不多不少,刚好三条。
凤烨俯身拾起,将宣纸折叠放入袖中,然后合上书卷走入另一个牢门。
关着落伊离的地方离凤烨很远,那一天两个人见面的内容无人知晓,只是有人隐约听见了那个从不多言的清冷国师落寞的声音:“原来…是不可知。”
然后他长袖一挥,毁掉了那面刻了五年七星罗盘算人不算己的墙面。
再然后,就是那个云端高阳的世子,敲响了地下狱的十八面鼓,从容的走出了大理寺,来到了金銮殿堂。
地下狱的十八面鼓极难敲响,便是内力雄厚的人也要伤筋动骨,而此刻的凤烨,一身白衣凡尘无双,他站在大殿前,衣襟上有溅开的血色,眼孕浓墨,铁骨铮铮。
“世子真是英雄气概,拖着病弱的身体居然也能敲响地下狱的十八面鼓?莫不是这鼓年代久远内里腐朽了?”
如今随着陛下明显的打压永安王府的势头,一些藏在水底的人也渐渐的开始露头。
说话的是皖河王杨雄一派的人,新任的通仪大夫阳山。
“阳大人,你逾矩了,世子虽五年不入朝堂,但冠礼之后便是世袭的亲王了。”
杨雄开口,声线雄浑,虽然口口声声的指责阳山,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是在唱红白脸。
余下的朝臣中有轻微的哄然声,站在首侧的姑苏毅低垂着眉眼,嘴角却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纹。
“皖河王说的确实对,你阳山算个什么东西,大殿之上,天子未言,你却如个跳蚤一般,上蹿下跳,简直不堪入目!”
众人一惊闻声看去,果然是二皇子姑苏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