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跟着陈德进了乾德殿后,沈天抒抱着巫衣走的慢了些,还未赶到,这反倒令那些等待的人越发感到心急如焚。
就在太医们将陈德围在中心,准备盘问皇上召见他们的具体情况时,沈天抒抱着巫衣大步走了进来,呼吸粗重,神色严肃吓人。
太医们见到皇上龙袍上的血,都来不及去注意巫衣的情况,也和守门的侍卫一样,以为是皇上受了伤,一个个着急地上前问道:“皇上,伤着哪儿,要不要紧,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刺伤皇上?”
沈天抒听着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话,偏偏没有一句问到点子上,让他越听越生气,皱着眉头,大声喝道:“都给朕住嘴,根朕来。”
沈天抒说了这话之后,那些如热锅上蚂蚁到处瞎撞的太医们总算闭了嘴,安静下来,跟在沈天抒之后进了乾德殿的偏殿。
沈天抒小心地将巫衣安置在偏殿的一处软榻之上,而后看着站在三尺开外战战兢兢的太医们,闷声说道:“朕没事,朕命令你们全力救治榻上的那位姑娘,治不好她脸上的伤,你们也就不用待在太医院,统统滚回家歇着去。”
太医们一听这话,方才知道皇上让陈德风急火燎地召他们过来,原来并不是为了皇上自己,而是要替一个小宫女治伤。
太医们一见皇上命令他们救治的只是一个宫女,心里多少有点不情愿,只是听清了皇上的话后,他们吓得头冒冷汗,皇上的言外之意便是“治得好皆大欢喜,治不好解甲归田。”
太医们一听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宫女关系着自己的官途,立马抖索起精神,一个个跃跃欲试,准备拼尽所学治好小宫女脸上的伤。
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几个太医都是小心谨慎地替巫衣把脉探伤。他们原以为巫衣受的伤很厉害,不容易治愈,他们自然胆战心惊。
只是,在把脉探伤之后,他们发现巫衣受伤的部位只是右脸而已,虽然留下两处较深的划痕,也出了不少血,但如今血已止,他们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清理伤口,开两副补血安神的药材。
想到巫衣只是脸部受了轻伤,太医们都松了一口气。
沈天抒见状,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个太医代表其他同僚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受伤的部位在右侧脸颊,虽然伤口有些深,但眼下已不再出血,问题并不大,待我们开几副补血安神的药材即可。”
沈天抒眉头深锁,说道:“补血安神?可会留下疤痕?”
几个太医闻言,心里一怔,暗道“难道还得保证不留下任何疤痕吗?”
这时,那个回话的太医说道:“皇上,姑娘脸上伤口的划痕较深,若要不留下一点疤痕,只怕有些困难。”
沈天抒大手一挥,斥道:“你方才不是还说问题不大,如今又说困难了?”
太医们感受到皇上散发出的怒火,一个个吓得低下了头,颤栗着说道:“姑娘脸上的皮肉伤,表象上易治,但若要恢复到受伤之前那天然的娇嫩肌肤,只怕不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