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汉卿昂首挺胸,冷眼望向呼延泽布,嘲讽道:“呼延泽布,你不必多费口舌了。像你这样的小人,就别妄想我会向你投降。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我等若真的落入你的手中,只会生不如死,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战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向你投降来求得一时的苟且偷生。”
”好啊,王爷可真是有骨气,热血男儿啊。你既然要逞强,想做英雄,在下也乐得成全你。“呼延泽布说罢这话,指着巫衣的方向对手下的士兵大喊道:”给我活抓那个女的,她可是大周皇帝的女人,抓到她小王让你们每个人都快活一把。至于其他人,统统给我格杀勿论。“
宫汉卿闻言,气得血脉贲张,怒道:”呼延泽布,你这个禽兽,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呼延泽布冷笑道:”哼,王爷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今日根本保不住她。”语罢,呼延泽布向他的士兵发出一个攻击的手势,那些士兵听了呼延泽布方才说的那番话,一个个两眼冒着绿光地盯着巫衣。
巫衣看到他们那些人的眼神,只觉得恶心想吐。
此时,护送巫衣前来的两名军官转身看着随行的众人道:“大家团结起来,拿起可以战斗的武器,我们同他们拼了。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得保护好王爷和姑娘,让他们能够平安地返回大周。”
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们原本见到这样的战阵,吓得腿脚都软了。但一想到既然今日难逃一死,那么能够尽自己的能力保护王爷和姑娘的话,也算死得其所了。于是,他们一个个都又来了精神,将宫汉卿和巫衣护在中央,让他们登上马车。
呼延泽布见到他们的行动,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自不量力,弓箭手放箭。”
随着呼延泽布的这一声令下,护送巫衣的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
巫衣在钻进马车时见到的最后一幕便是那个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相继而亡的场面,耳边充满着少支士兵兴奋嗜血的呐喊声,眼里闪过的是那些一路护送自己前来的宫人们带血的尸体。
这样惨烈的场面,巫衣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是。巫衣想到那血腥的一幕幕,忍不住呕吐起来。
巫衣一坐进马车,宫汉卿便毫不犹豫地扬起马鞭,赶着马儿想要冲出这个没有人性的屠杀场。
其实,宫汉卿在见到那些大周的子民相继倒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也是痛苦不已,但眼下已经不容他多想,他只能选择将巫衣。于他而言,今日只要能够护住巫衣再多的伤亡和流血都是值得的。
呼延泽布见到宫汉卿赶着马车而去,便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前去追赶。
在呼延泽布看来,宫汉卿和巫衣不过是自己笼中的鸟雀,就算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所以,呼延泽布起了兴致,他并不急于追杀他们,而是像遛鸟一般地逗着他们转圈,直到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他才满意地点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的士兵围住的那辆马车,大笑道:“王爷,在下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做无谓的困兽之争,没有用的。你们今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起死,要么向小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