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哈哈,咱们再去看看巽阵。”
算术手一挥,收起坤阵变化,朝前走去。
走不多远,风后就感觉到迎面一股寒风,风并不大,却冷的透骨,寒意沁人心脾。
“这是三昧神风,被吹的久了,任你神仙之体,也要刮的骨立形销。”
“恩,果然厉害。”风后夸的也累了,随意赞叹一句。
算术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再带道友看看震阵变化。”
二人边走边说,猛然间风后就感觉头顶之上电闪雷鸣,那电足有手臂粗细,打的地面乱石飞溅,留下一个个深坑,那雷震耳欲聋,让人精神恍惚。
“此阵威力绝伦,何人能挡也?”风后被眼前景象所震惊,忍不住再次大声赞叹。
“谬赞,谬赞,呵呵。”算术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面就是坎阵。”算术正给风后讲解,两人眼前就涌起了丈许高的浪头,放佛下一刻就要拍在二人头顶之上。
“现在还只是凡水,等帝辛来时,我就把元始天尊赠与师尊的三光神水洒上几滴,若是帝辛想要做法,将大浪吹散,他就会越吹越大,越吹越高,哈哈哈。”
算术又忍不住大笑,实在是三光神水难得,而且功能特异,算术想象着帝辛被大浪砸倒在地的场景,就控制不住笑意。
“下一阵又是何阵?”等算术笑够了,风后主动问道。
“下一阵乃是离阵,其中燃烧三昧真火,若是应对不及,必要化为灰烬。”
算术一边回答,一边催动大阵,就见二人身周被大火包围,烈焰腾飞,扑面热浪烤焦二人脸上胡须。
“快快收了神通吧。”
风后素来不喜大火,不习惯在此种环境下久呆,催促道。
算术打出符令,收起大火,带着风后来到艮阵。
风后站在阵中,正疑惑还没什么反应,猛然感觉一股狂风从头顶上刮下。
“那巽阵也没有这么大的风啊,难道此阵也是利用神风之力?不对,这风从上往下刮。”
风后赶紧抬头,就见一座土山从高空落下,这哪是刮风?这是被土山下落激起的风。
“这就是艮阵变化,从天而降一座土山,若是躲避不开,必被压的骨肉成泥。”
算术一边止住土山下落,一边为风后讲解。
“这土山下落之势果然难挡,现在已历七阵,不知这最后一阵,又有何变化?”
听见风后问询,算术却笑而不语。
风后刚想再问,就感觉脚下似乎陷入泥泞,居然止不住地往下沉去。
“这就是最后一阵了,乃是兑阵,取泽之一字,人在此阵,如入水泽。
“我曾听闻,帝辛天生神力,若他在此,头顶上土山下落,想必会倚仗神力硬顶,可此时他却发现,脚下如陷泥沼,浑不受力,道兄你说,那时候帝辛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风后看了算术一眼,不知道是八卦阵本身如此,还是算术阴险至此,若真是这样,可就对帝辛形成绝杀了。
不管是谁,在面对困境之时,总是会不自觉利用自己最擅长的一点,而这一点,此时恰恰被算术所利用。
“当然是死不瞑目的表情了。”心中想着,风后还是附和了算术一句。
“哈哈哈,道兄说的极是。”算术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道兄觉得,我这八卦阵还有什么可改进之处?”等风后算术二人从阵中出来,算术指挥李景等人撤去阵法,又向风后问道。
“此阵威力强大,没有明显纰漏,也就没有可改进之处。”风后斟酌着回答。
虽然算术问的客气,但这八卦阵可是伏羲圣皇亲传,一来自己不便随意评价,二来也确实完美,凭自己对阵法的造诣,也确实看不出可改进之处。
“不过,阵法虽无法改进,布阵之人,却可以改变。”风后接着说道。
“哦?道兄此话怎讲?”算术追问道,风后的意思,总不能是让自己撤换八仙吧
“刚才所见,全是阵法自身之力,道友可仔细想想,如何把此大阵,与布阵之人本身的能力结合起来。
“比如最后一阵,万一帝辛真有方法,可以克服兑阵的水泽之力,布阵之人此时就可祭出一件困人法宝,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效果更好?”
风后也不怕给帝辛破阵增加难度,全心全意为算术出谋划策,还是那句话,若是连八卦阵都破不了,又何能指望帝辛对抗昊天上帝?
“道兄不愧轩辕圣皇麾下头号智囊,此言大为有理,待我好好想想。”算术也是真心佩服风后,夸赞道。
就在算术等人加紧演练八卦阵法,帝辛闭关之时,一骑探马飞奔在游魂关通往朝歌的大道之上。
姜恒楚反了!
此时帝辛、闻仲、黄飞虎,朝歌主要的三员统兵大将全部在外,朝中只有商容等一干文臣主持大局。
接到探马传来的边报,商容手指哆嗦,“这个姜恒楚,都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还不消停。
大王诛北镇、平南镇,征伐西岐,唯独留下了他姜恒楚,为的什么?不就是因有姜后的缘故?可这姜恒楚居然还不知足?”
“传令,将边报火速送往大王处,同时朝歌整顿兵马、粮草,支援游魂关,务必要在大王派人回返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商容此时已是耄耋之年,原本还想着等大王平定西岐,自己看到了天下一统的那一天,就告老还乡,可此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为组织兵马粮草而忙碌。
收到姜恒楚造反的消息,微子启独自一人躲在房中,“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帝辛,枉你雄才大略,又能如何?
“一个西岐拖不垮你,再加一个东镇呢?再加南镇残余呢?
我才是长子,帝位,本来该是我的。我要把我失去的东西抢回来,如果抢不回来,那就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