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努力的徒弟。
这就是邦古当初定下来的流水岩碎拳道馆的最最基本的收徒要求。
看一个人现在上进与否,不是看重他的出生是否高贵,也亦不是看重他的过去取得成就是否辉煌耀眼,衡量的标准,取决于他现在是否坚持不懈的努力前行。
每一个能够进入道馆并成为邦古弟子的人都在这个大氛围之中不断努力着,苦闷和伤痛之下却是每个人开心的笑颜。
或许留在道馆演武场的,不仅仅是几滴汗水吧。
走廊两旁的栏杆时常遭人擦洗,红漆涂抹的雕木上反射出下午的烈日的娇艳,有时一两片杨柳的树叶被风从树枝上撕扯下来,旋转着飘落到栏杆上,给这一成不变的红色带来了丝丝改变。
直到柳树的枝条抽打在了塔布尔的头顶,塔布尔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这树下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了。
似乎上午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带有些许梦幻般的色彩。。。。。。
。。。。。。
才结束了早上的晨练,几股汗水顺着塔布尔脸颊上刚毅线条落下,刚吐出几口混气,正活动着自己的手脚的他忽然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
“喂,新来的小子,师傅叫你去会客厅找他。”
顺着声音看过去,之见一个颧骨明显,嘴唇有些外凸的黄脸男子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一双眼睛中流露出些许木讷迟钝,声音中并无透露出太多的感情,让塔布尔一时间搞不清楚将要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好还是坏。
“好的,师兄。请问你的名字是?”
和武馆新生都差不多打过了照面,他们每个人在塔布尔心中都大致有个印象,然而这个面容接近中年的黄脸男子在塔布尔心中却没有什么印象。
应该是年纪大些的师兄?
塔布尔心中暗暗猜测到。
“我已经出师了,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其余课程的老师,叫我木叔就好。”
男子动了动翘起的嘴唇,挤了个僵硬的笑容出来,
“快去师傅那里吧。”
“好的!”
塔布尔笑着回应了那个黄脸男子,
“幸苦了木叔!”
还没等塔布尔还反应过来木叔口中的称呼变化时,只见那中年男子向着塔布尔点了点头,转身,赤裸的脚指狠狠的弯曲了一下,小腿肌肉绷紧。
才弯下的身躯“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猛烈的狂风从刚刚的地点迸射四散,空气中隐约的传来了衣服高速摩擦空气的响声。
等塔布尔回过神来时,那男子早已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倒吊在了演武场的西北角的房梁处,开始了他的锻炼。
不知不觉中塔布尔长大了嘴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入耳的只有逐渐平息的风和自己那躁动不已的心跳。
塔布尔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味那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急匆匆的冲出了演武场,向着道场的会客厅跑去。
此时他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放木叔那个跳跃发力动作,每一个细节似乎在他脑海中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夏日的阳光总是带有这些许毒辣,到了正午更是如此,若不是时不时刮来的一两丝微风带来了些许凉意,可能世间万物心中便只有苦涩和烦躁了吧。
邦古的道场位于z市景区“z山”山顶,夏日的炎热感在这不算太高的海拔上会有相应的减少,但依旧能感受到热风阵阵。
38度的z市平均气温已经让z市大街上行人的数目锐减,出门走走=自杀这个观点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z市人的脑海中,如果有人说他要出门去锻炼健身,那么八成是对这个世界再无任何眷恋了吧。
可是在流水岩碎道场,弟子们一年四季的锻炼却从未中断过,无论是大雪纷飞的严冬还是如今天这般的烈日骄阳,每个人各自的锻炼计划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奇怪的是,今天在会客厅的阴凉处,却有两位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身影闲置在此,其中一个有着一头冲天的白色双角发。
他慵懒地倚靠在会客厅的右侧红漆支撑柱上,宽大的衣服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不过隐约从衣服的褶皱可以看出白衣下的爆炸肌肉。
“啧。”
只见他嘴角微撇,吐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符,似乎已经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他什么时候到?”
问出这句话,也没期待得到不远处坐在中央木椅上缓缓沏茶身影的回答,这个略带几分青涩的少年从倚靠的状态中脱离。
他站直后抱肩的双手换了个姿势,让右手在左肩膀上,原来在右肩膀上的左手则换了下去,然后再次倚靠在红漆柱上,喉咙里隐约的传出一阵焦躁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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