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身为天界太子,能搜集一些珍稀书籍也不是难事,我奇怪的是他为何要对我强调,难不成我还能吃静雅上神的醋不成?
这话我也不敢说出来,指了指前方问了一句,“姹紫嫣红独立于其它仙宫之外,已经销声匿迹于仙界数万年,如今我们贸然闯进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祁渊睨了我一眼,有些无语的拧眉,“闯?”
“……”我不得不做多解释,“重点是贸然两字。”
他却忽然轻笑,“我们还不够光明正大么?”
我:“……”
虽只是寥寥几句,我却有若身临其境,亲身体验过净雅上神的生活一般,委实奇怪。
又想起数日前奇怪的梦,原本想寻昆宗做答,但他最近忙得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也只能等他寿辰那日再作打算了。
想到此,我喊了祁渊一声。此时他负手立于花簇之上,回头看着我,目光极其温柔,隐约还有宠溺。
祁渊生得好是好看,我一时看得失神,听到他低低笑音才醒神,想了几秒才凑齐了我的说辞,“在天界待了数日,我也该回去了。”
话毕,他的笑便立即收了回去。
我说这话,真得是暴殄天物。
祁渊面容淡冷地扫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往回走,袖子挥得那个洒脱。
我在原地自我反省片刻,在他停下回头之前忙小跑追上去,边偷偷看他的脸色,边斟酌道,“其实受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真不必藏着掖着,若真不舒服,就把时朽找过来瞧瞧。”
见他微敛惑色,我忙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时朽这几日闲得慌。若是没人去烦他,那他就会过来纠缠我。你是不知道,他这人唠叨起来,比那我家桑荼还要不绝人耳,太能折腾人,我实在受不了。”
许是我对时朽的怨念实在深厚,一时演得太过,竟真能把聪明一世的祁渊给骗了去。此时他眯着危险的凤眼,像阵风在蹂躏树梢,须臾便风残云卷,“此时他能让你这般,甚合我意。”说完,袖子挥得就更干脆了。
小气,太小气。
我不过是提了一句回玄灵山,他就给我定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也还好方才的话是胡诌,若时朽真已啰嗦至这般,早早就被我踢出仙山。不过在我和祁渊的亲事上,时朽的关心确是比往常多了那么一丁点。可这若同四海八荒的仙友相比,还真算不得什么。
因放眼四海八荒,关心我婚事的人实在不少,且与我缔结良缘的又是天宫的太子,他们便更恨不得直接找我这本尊打探消息了。
姹紫嫣红仙宫可不是随时都能进来的,方才有祁渊在,我也没能好好地欣赏这盛世繁花,因此回去之时我特意放缓了脚步。然没一会,方才消失了的祁渊突然现身在我跟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阿柯,你若是担心我,就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当时我大概是被无语到了,所以愣了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