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肱骨大臣王猛这时提出,要慕容冲回宫复命,自己心中也甚是挂念那个小凤皇,倒也是求之不得!
苻坚当即转身,让大太监赵显晟传旨下去,道:“让传令官带上供养补给和寡人亲书的圣旨一封,即刻赶往平阳,让慕容冲接旨后回宫复命,不得有误!”
谁知,那王猛却过于心急,建议道:“大王,如此往复,实在有点浪费时间,为了不给反贼以喘息机会,倒不如借用传令军信鸽一用。”
听了王猛这话,苻坚眉头轻挑,心中惊诧不已。
苻坚想不到,王猛心急之余,竟然还给自己喜爱的小凤皇冠以反贼一说,当即万分不悦,沉声道:“慕容冲是否反贼,寡人要当面澄清,再者,寡人何时用过信鸽传旨?这样做,是想要向慕容冲证明什么?岂不自乱阵脚?”
王猛自知乱了方寸,连忙叩首谢罪,道:“请大王恕罪!”
这时,苻坚转身面向何垒,道:“何垒,你自称托寡人之福,得以逃生?”
何垒忙乱地点头称是,道:“现在想来,依然惊骇不已。”
苻坚随即又话锋一转,平静地说道,“平阳前任太守钱东明,寡人倒是有点印象。此人乃平阳当地乡下一庄户后生,当年,他凭借自身努力,考取功名,倒也曾是地方百姓人家子弟的标杆,传为美谈。后来听说,在其治下,平阳常年兴旺,百姓安居乐业,为寡人、也为大秦朝廷,在地方百姓心中博取了不少赞誉!寡人也曾多次想去平阳地方走走看看,多了解一下,关于他的成功经验。如此功臣,寡人希望多多益善啊!”
“是啊!只可惜,晚年退位之前,却遭遇不测,实乃平阳之不幸,又何尝不是大秦之不幸啊?”王猛趁机进言,提袖擦眼,垂泪扯道,“如此看来,慕容冲,当真危险得很。对一位被百姓称为人中楷模、青年标杆的地方父母官,也敢大开杀戒?其用心何等凶险?!只恐其意在谋反啊,大王!”
“所以,寡人更得慎重待之,不管如何,传令军带着圣旨去往平阳,待面见之,方可见分晓。何垒,你也不必回去了,只需待在御医房静养数日,等慕容冲回来时,也方便当面指证,或有误会,寡人自有定夺。”心有疑惑的苻坚既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愿漏掉一个坏人,当场决定,让何垒留在宫中,只等慕容冲回来,做个定论。
听苻坚这般安排,何垒当时就傻眼了,他可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受,不免心生惶恐,有些坐立不安。
王猛当初接到逃难般的何垒时,委实惊讶万分,却不知道,何垒向他解释如何落得这般下场时其实是隐瞒了不少事实真相的。
何垒虚夸不实,谎报实情。
在慕容冲对待平阳的这件事上,何垒的叙述尽管漏洞百出,但是,王猛因为急于想扳倒慕容冲,对何垒所言,权当是事实了,一言以蔽之,凡是对慕容冲不利的,王猛照单全收,合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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