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塍带着田诖左躲右闪地拼命地往前跑,后面追过来的姚苌的副官拉着弓箭一根接一根地往这边射来。
拐过一个弯,看到刘冲躺倒在地,以他犀利的眼神看过去,断定是刘冲的脚踝被另一路士伍射来的毒箭射伤了,老张心头一阵酸痛,他迫切地想要过去看看刘冲的伤势程度,却被一阵毒箭压制下来,只能远远地看着,干着急。
身处明处,无奈之中,张东塍来不及细想,他一把推开身旁的田诖,田诖冷不丁地摔倒在地,因为惯性,滚落到一个坑中。
老张是想让田诖暂时在一个坑中躲避一下,然后,就自己滚到一旁的乱石堆边,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子,瞅准空隙,猛地朝领头的一个小将投掷过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在一群火把的照耀下,但见那人捂住一只鲜血直流的眼睛应声摔下马背,跌落在地。
“给我追,狠命地追,将军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到一具死尸,赏细银百两,抓到一个活的,晋升一级,赏银锭千两!”那个被石子砸瞎了眼的小将咬牙切齿,他声嘶力竭地一阵乱吼乱叫。
后面的士伍听了这话,一个个的,仿佛都被打了鸡血一样,群情激荡地吼吼着往老张这边冲来。
另一处,躺倒在地的刘冲面色苍白,脚踝上受伤的地方在慢慢的肿大,淤血往外冒着,由红变黑变紫,他竭力睁开眼朝后面张望。
李大胆和张闵涛因为对这里的路不熟,等他们快要来到这里,看到前面刘冲倒在地上,身旁一推枯木又被箭带的松油燃着了,照得四周通亮。
这时,刘冲的脸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往外流淌,他目光游离,嘴一张一翕,喉结艰难地滚动,好像在努力发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跑到跟前,见刘冲是这般情形,李大胆和张闵涛二人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李大胆和张闵涛相互交替地摇晃刘冲,害怕他一睡不醒。
李大胆急切地喊道:“醒醒,你醒醒啊,刘冲!”
张闵涛含着泪道:“你挺住,不会有事的,挺住啊。”
而隔着一道沟壑的凹槽坡上,张东塍和田诖被箭雨压制着,双双动弹不得。
姚苌的士伍越来越近,那些把弓箭当玩具耍的家伙眼冒绿光,似乎看到一颗颗斗大的银元在向他们招手,不由得更加的来劲,肆无忌惮地一边嚷叫着一边朝张东塍扑来。
躲在坑里的田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开始有些慌张,后来,估摸着今儿个反正是死路一条了,就得有个爷们样儿,这就没了顾忌。
田诖不假思索地抓起一把石子,竟然很光棍地从坑里站立起身来,大吼一声,朝冲过来的士伍们天女散花似地摔了过去。
马背上的那些士伍一不留神,就被石子砸中了脖子、脑门、眼睛,一个个的“呜哇”怪叫不已;有些则是砸中了马腿,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狠狠地栽倒在地;有些还未弄清是咱回事呢,就已经人仰马翻了。
然而,最要命地是,姚苌的士伍前面倒了一茬,后面重又补充着上来一茬,这帮人,犹如割不完的韭菜。
田诖顿时就傻眼了,趁对方大乱的时候,他爬出坑口,匍匐前进,来到张东塍跟前。
“师父!”田诖满目心疼地看着老张,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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