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冠’呢？”嘉丽问道。

“‘星冠’在伊丽莎白那里。”洛雪的声音完全嘶哑了，眼神极度无力。

厉泽对嘉丽说道“你去休息吧。还是我陪着她。”

主要是洛雪进化后比嘉丽厉害很多，厉泽不放心洛雪做出什么举动嘉丽根本拦不住。虽然已经守了她两天两夜，但是眼下瑟兰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洛雪又要折腾了。

嘉丽摇着头“我也睡不着，”她和瑟兰也算是有‘师徒’之情，听说这件事，又怎么睡？“我去把她的房间整理一下。”

厉泽点了点头。

房间里又剩下了两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劝洛雪了。厉泽也不好受，有些罪恶感。如果可以，他愿意以任何一种哪怕再难堪的死法去换取瑟兰的光明。可是不可能了。

而洛雪，现在又心疼又自责。

他想了想，把洛雪的手拉过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你再这样下去，真的是打算不要她了吗？”

“不要。她比瑟兰坏多了。我被鞭子抽的时候，她也和我作对。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厉泽真有些分不清洛雪是赌气还是真心，但是看女孩的神情。如果说人有几魂几魄，她剩下得确实不多了“不要就不要了吧。”他说道。

“为什么我没有自1杀？如果我当时对自己动手了。瑟兰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洛雪只要一想到瑟兰在黑暗中，她的全身就比凌迟还疼。

她宁愿自己在夜神的手下无数次重复自己中毒吸血鬼指甲后疼痛，也不要瑟兰在黑暗中去渡过每一天，没一个小时，每一秒。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牺牲至此？

现在，在她的眼里，即便是整个暗夜国的吸血鬼或是人死掉都不及她的瑟兰所受的重创的万分之一。

“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洛雪又喃喃道。

厉泽拉过她的手“洛雪，你知道如果是我被关在一个黑暗空间里，我会做什么吗？”

洛雪的眼睛发亮，好像看到希望“会做什么？”

“我会把你和我的点点滴滴都重复想一遍，然后又会想，在某个时间点，如果我不是那么做的，故事会怎样？反正也是闲着…”

洛雪摇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在黑暗里待过。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人疯掉是很快的事情。我宁愿他的灵魂能量消散，也不愿意他被逼疯。”

“可是，他宁愿疯掉，也不愿意你吃半点苦。你现在这又是做什么呢？”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他这么做。”洛雪的眼泪又流着，脑袋无力的摇着像无处安放。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他自己。你想想，你一点都没有爱过他吗？你欺负过他吗？或许，在你眼里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夸他做的菜好吃，说他是个好王子，你肯定也夸过他是个好丈夫吧？说起来，我有点吃醋呢。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没夸他是最好的。我相信瑟兰和我一样，哪怕是你的一句话，都可以让他开心好久。在他眼里，就是值得的。

这世间，男孩都会消失的。在他们结婚那一天，他们就希望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