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夏却一丝都不惊慌,笃定而得意地对着黑暗说话:“我说吧季夜,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进来就进来,说出去就出去呢?”
话末,谪木只看见黑暗中忽然划过一丝金属银光,紧接着就听见刀刃割破血肉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一阵枝叶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中。
但听落千夏呲着嘴说:“好疼啊上一次还没这么疼的!季夜你究竟给我上了什么药啊!”
她抱怨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很暗,却没再听到禁军赶进来将他们包围的脚步声。
相反,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谪木还有些莫名熟悉。
“你往还没痊愈的伤口上割,当然会很疼啊。”那人非常无奈地回答,“你这也太乱来了。”
“被那些人抓到才叫乱来。”落千夏反驳道。
这时,周边的环境又由黑暗转为明亮,这时谪木才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便衣的青年正在为落千夏包扎伤口。
“季夜?”谪木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既然能遇到季夜,那他现在,是在荒中?
“是我。”季夜抬头朝谪木笑了笑,“如果你想叫我无所谓也可以。”
落千夏嫌弃地看了看再次被包裹好的手腕,非常不舒服地活动一两下,道:“以前氿音也帮我包扎过伤口,可不像你这么粗糙哦!”
“我又不是学医的,能怎么办?”季夜感到挺受伤的。
“你们想做什么?”逆流时间后,谪木不再归属于荒,那么现在能维持季夜清醒的,便是落千夏的血液,且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也是谪木无法猜想到的。
“现在你和氿音走的近,所以我肯定不会高诉你。”落千夏回答,又目光痛苦地往手腕上吹着气。
“......”谪木忽然发现,落千夏好像......一身都是伤,便问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样?是哪样?”落千夏一遍泪眼朦胧地吹着伤口,一边不明所以地回答。
“你究竟献祭了多少血......荒不是你这么用的......”
落千夏像是忍无可忍,一把拆了季夜好不容易绑好的绷带,吓人的刀割伤口露在空气中,血也哗哗地往下流,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还是在自己身上,她竟然真的哭喊了出来。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