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挂水的另一只手胡乱抓着头发，感觉脑子已经被吃掉了，“靠，老子为什么又进监狱了？”

明明都是苍白难受的几张脸，却能乐得忽略了头痛。

背景、关系、钱，在更硬的人面前无比讨厌，又在更软的人面前不断上演。痛恨着，也追求着。

一小间屋子在后来进了好多熟人，满满当当。隔得开一楼走廊的吵吵嚷嚷。

有些东西只能躲开一时，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最初的最初，还是被触动。抱着娃娃站着的妈妈，颤巍巍坐着的老人，烤地瓜一样挤在一起的众人。

好像打劫了别人的健康，初晴开口，“明天，还是排队吧。”

肖寒大概想到了他和他妈，“我也不想找我爸。”

“好。”

“嗯。”

……

风越发放肆，破广告牌儿的塑料呼呼作响。

几个人喝点儿粥，没味道。米小米跟林卿扯着嗓子抱怨。

肖寒眼看着初晴径直走进小吃店，放下勺子就跟了进去。

眼疾手快地抢过花花绿绿一小袋，举高，“哎，干嘛哪？”

蠕动的嘴胡乱嚼几下，踮着脚，实在是够不着。站好，伸出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辣条还我！”

辣条的香味儿从肖寒的手里，飘到了初晴的鼻子里。踮脚又想拿。

看她跃跃欲试，小老鼠偷大米的样子，肖寒的手往下挪一点点。颠起来，“偷吃，不好吧？”

一本正经地解释，“当然不能让他俩知道，他俩感冒还没好呢！我分你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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