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那个尾生很傻，他和你不一样，你是不太清楚当时的危险结果被洪水冲走，那个尾生一直在桥下看着洪水上涨还不逃走，就是明知道要被淹死还信守约定真的很不值。”小企鹅是有些固执，不过她还是理智的。

“是啊，就因为这样他才被后人记住，成为信守诺言的典范。而我反倒成了不守信的女子。”小雨有些委屈。

“哦，那你是觉得尾生的牺牲还是值得的，只是你想让大家承认你也是信守承诺的，现在钱厚生又变成了信守承诺的君子，而你的替身于菲菲却死掉了，你是觉得无论你怎样努力最后还是不如尾生那样执着。”小企鹅如今越来越能看透人心了。

“也算是吧，我就是有些不甘心，明明我可以信守约定的，可为什么几次三番都出了意外，不仅人死了还落得失约的下场。”

“可你说了半天，我觉得很奇怪，你似乎并不是十分喜欢尾生。现在的于菲菲也不见得就喜欢那个钱厚生，他们至始至终也没见过面，你们俩到底较什么劲呢？用自己生命为了一个可守可不守的约定，真的很不值，当初尾生完全可以离开桥下，要是你们相爱事后解释一下，难道你还能真的要他死也等在桥下吗？”

“当然不是，那天我惦记他出事才返回村里的，谁知还是被水冲走。要说他也太顽固，现在想想算了，我还争什么名誉，不守约定就不守约定吧，已经成为事实。还害得他好几世受牵连受诅咒，不是丧生就是孤独一生。”

“小雨姐，你能想通真的太好了，其实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一个约定在不受到安全威胁时当然要坚守。我现在明白你的诅咒其实都在尾生身上，既然你想通了，那你就去梦中化解尾生的转世吧，不要让他再被一个承诺害了一生。”小企鹅很兴奋，只要小雨化解了尾生的转世那诅咒应该就能解除。

钱厚声终于睡着，又梦到了熟悉的场景，不过这次他感觉自己能做主，不似以往那样毫无知觉任由梦境发展。他摸摸自己浑身上下，确实是有意识的。这是怎么回事，菲菲显灵了？来不及多想，得先和梦中的于菲菲通上消息。之前他并不知道于菲菲电话号码，只有聊天群和好友，菲菲很注意个人隐私，直到她死后他才查到。当然现在的梦境也是知道的，他忙给菲菲打电话，电话拨通，他心情激动，虽然聊天的语音里经常听到菲菲的声音，可如今已经两年，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当然兴奋。

“喂，你是，，”此时的小雨也是一样，她两年来也一直不能控制自己梦中的发展，现在清醒了，一定好好和钱厚声说明白。

“菲菲，是我，有钱不任性，钱厚声。”

“是你，厚声，我正好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也是，你先说。”

“是这样，明天是我们约好在大禹山见面，可我这边的山路塌陷了，我去不了，你也不要来，很危险的，就算是我们俩取消约定，谁都没有失约，在别处见面好吗？”

“啊，”钱厚声一愣，他本想告诉她说他们约定的是大屿山，不是那个大禹，可转念又想还是菲菲说的对，约定时并没说清是哪个禹的，或许两年前原本应该是他去错了地方，失约的也许是他，干脆取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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