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爷孙俩目睹了刚才的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县太爷和丁尔康竟然是故人,但是故人却好像并不和睦,话里话外竟是刀剑,两个人不明就里傻傻的不知道该坐下还是该站起来才好。
丁尔康先打破了僵局,他大喇喇地坐了下去,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焦家爷孙俩一看丁尔康吃开了,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依着丁尔康的样子也默默地吃了起来。
杜衡笑嘻嘻地看着丁尔康,他原以为丁尔康至少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或者二话不说转身走人。却没有想到丁尔康竟然沉默着不说话,用吃来应对他。
不过杜衡心里无所谓,如今丁尔康一介草民而他是堂堂的县官,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丁尔康是万万斗不过他的。
杜衡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默默埋首吃饭的丁尔康内心得意极了,就像是猫抓到老鼠时的心情,逗弄猎物到精疲力尽时再露出锋利的牙齿来,一口把奄奄一息的猎物吃掉,那种爽感让杜衡如吸食了“芙蓉膏”一般刺激。
丁尔康此刻就如同有块巨石压住一般,胸口憋闷着喘不上气来。他用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悲愤和慌乱,手里的筷子就像是擎天支柱一样,硬是支持着他没有失控。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畅快淋漓地指着杜衡的鼻子一通大骂,当着面戳穿他的虚伪嘴脸和卑鄙手段?”丁尔康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