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琬琰一听这话,若有所悟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奕傅诚的亲家公,我之前就觉得那个姜医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这会儿想起来,他的眉眼很像他父亲傅敏,特别是他说话时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宋正阳脱口道:“这就对了,恐怕问题就出在姜凤雏身上,他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大哥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很有可能受他蛊惑做出糊涂事来。”
“格老子的,景州离京都这么远,龟儿子也不想清楚,军队怎么调动,跋山涉水穿越别家的地盘,他当别人手里的枪都是吹火筒吗,任由他大摇大摆的过去?”
宋景程突然发起火来,呼啦一把将刚临的《兰亭序》抓起来揉成一团,狠狠扔出门外。
他让宋正阳去查实这封信的时候,还一直心存侥幸,希望信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在离间他们叔侄关系。
宋景程实在不愿去想,若此事是真的,他该怎么处置宋端阳。宋端阳是他大哥唯一的骨血,他们两人若是必须有一个人得死,他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宋景程的反应在宋正阳的意料之中,自己过去几年一直不在家,从某种意义上讲,宋景程和宋端阳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他这个亲儿子还亲。所以,宋正阳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姜凤雏的谋杀计划和盘托出。
想了想,宋正阳道:“父亲,现在各地都有动静,有的打着‘勤王’的名义,更多的是打着声讨窃国贼的旗帜,奕傅诚若是趁这时候调动景军,也不失为一步好棋。景军可以打着声讨卖国贼的名义,假道开往京都,鹬蚌相争,他们正好借机谋事,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