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刚刚开始,便有几名御史站出了列,朝李二躬身行礼:“启禀陛下,臣等要弹劾户县伯李忘忧!”
“哦?所谓何事?”李二还得装模作样配合,心里很是腻味。
“昨日户县伯纵容属下,在长安城中‘无故走车马’,连续撞伤五十余名百姓,引得长安城中百姓人人自危,性质极为恶劣。臣请陛下严惩户县伯,并责令户县伯对受伤百姓予以赔偿!”
对于御史的话,李二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看向李忘忧:“子忧,这几位御史之言,你可有要辩驳的?”
李忘忧起身出列:“陛下,臣实在是冤枉,此事与臣可无干系。这几位御史,实在是冤枉臣了。”
见李忘忧居然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那几位御史不由急了,也顾不得尊卑,指着李忘忧便怒斥道:“户县伯,你休要胡说!此事人证物证确凿,你居然还敢在陛下面前抵赖?”
李忘忧白了他们一眼,仿佛再看一群白痴:“不知诸位到底弹劾我什么?”
“弹劾你放纵属下,无故走车马!”
李忘忧双手一摊,看向李二:“这不没有的事吗?还请陛下明察,臣府中马车昨日可未曾出什么事。这几位御史所言,实在是把臣弄糊涂了。”
“你,你还敢当着陛下如此妄言!昨日长安城中,撞伤五十名百姓的那些马车,你敢说不是你户县伯的?”一名年轻御史也急了,指着李忘忧怒道。
李忘忧耸耸肩膀:“确实不是我的,诸位,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
“你……你!户县伯,你敢说那些粪车,不是去你的路厕剔粪的?”
“这倒是没错。”
“哼,你承认便好……”
李忘忧笑着摆摆手:“等等,诸位是不是搞错了?那些粪车是去我修的路厕剔粪没错,但那些粪车与车夫,可不是我招募的,更不是我的属下。诸位,莫要妄言啊!”
他这番话,倒是把一众御史给说楞住了,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扭头全部给李二跪下了。
“陛下,那些撞伤人的马车,属于户县伯,此事长安城中人人皆知。如今户县伯居然能推诿的一干二净,实在是令人不齿!还请陛下明断!”
李二也觉得有些头疼,不由看向李忘忧:“子忧,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是,陛下,那些粪车是去臣的路厕剔粪没错,但粪车与车夫却与臣绝对没干系。”李忘忧笑得十分轻松。
“哦?那是这些御史误会你了?那些马车属于何人?”
李忘忧笑得愈发开心,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呢,李二果然是个好捧哏!
“启禀陛下,那些马车与车夫,皆是程处默、程处亮、程处弼、尉迟宝琳、尉迟宝琪、杜荷、杜构、房俊、魏叔玉、柴令武、牛正平他们打造招募的,与臣没有丝毫关系。”
李忘忧这话一出,大殿之中顿时安静了。
包括侯君集在内,世家门阀的一众官员,以及这些弹劾李忘忧的御史,都在心中开始骂娘了。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既然能把锅甩到这群纨绔们身上。
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忘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