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的情绪在胸口蔓延，a2在森之国的草地上奔跑，就好像高速能够把这种不快甩去。

自己是罪恶。报复尤尔哈部队的想法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定义为错误。但是，曾经的战友破碎地倒在沙地上，带着笑容地说着活着真好，却在下一瞬间死去，那种想竭力嘶吼的愤怒和不甘，让她持续着这种错误的行动，持续了几百年。

自己是毫不掩饰的罪恶。在自我定义之后，a2开始狩猎机械生命体，击溃追击自己的人工智能，曾经的制服已经损毁，原本光洁的身体也沾染了灰尘。但她并没有抗拒，恶人就要有恶人的样子，甚至更加频繁地采用自己的暴走模式。

什么也没有表达，也许只是想尽快到达自己报废的那一天，向士兵一样倒在战斗的路上。

但，心，已经变了。

从那次清洁开始，从那次微笑开始，从那双眼睛开始，a2意识到，自己也被别人需要，自己拥有除了切碎敌人外的其他用途。

她感受得到s的眼神，那是带着好感的倾慕的眼神，直白的炙热的眼神，她感到荒诞，感觉虚幻，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s眼中艳丽的英姿飒爽的女武神。感到别扭的同时也感到负担，a2不想向s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想破坏这份虚幻的美好，又有谁知道，其实第一次自曝姓名的时候，她是希望他受惊吓远离。然而……

“太好了，是a2救了我，真是太好了。”带着泪痕的笑容，啜泣着抹着眼泪。

他是特别的，在这一瞬间就沦陷了。

a2开始畏惧和尤尔哈部队的遭遇，畏惧s发现曾经的自己，就好像灰姑娘畏惧零点的到来。

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a2停止了脚步，两人已经离开了森之国的范围，心中的郁气已经消散了部分，她决定挑明一切。

“s，我是a2，是违法者，背叛者，复仇者，是恶，是恨。”

讨厌我，畏惧我，然后远离我。

“……嗯，所以，我们才要逃跑吗？”

a2理解了那对姐妹拿s没辙的想法，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生气，她把这看作s的逃避。

“我是违法者，但，你不是。”

“我们……分手？”

他一定是在插科打诨。

“不要装傻了，s，不要和罪恶待在一起，不要和黑暗同流合污，你还有光明的未来，离开，你可以过的更好。”

沉默，a2看到s的嘴唇无声地张合，片刻后。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我不知道a2以前的样子，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是a2救了我，给我公主抱，像扛沙袋一样的搬运我，给我烤甜死人的猪排，还要锯我的腿，”告白不知不觉就变了味，但又绕了回来，“a2就是a2，我只认识我看到的a2，为我四处奔走的a2，为我避开战斗的a2，我们不能选择过去，但我们可以选择未来，我选你这边。”

停驻的a2重新迈出了脚步，就好像忽略了之前的对话。

冷酷的女武神又回来了。

“去寻找可以治愈你的办法。”

“a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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