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绝对会干涉到历史的进程，作为“历史检测者”的梅林那家伙绝对会发飙的，而且不仅仅是梅林，阿赖耶也会派清道夫（守护者）过来找他的麻烦如果闹得事情严重的话就连他现在的顶头上司盖亚也会出手对付他，总而言之就是得不偿失。

在清洗完毕之后凌凤羽收起了剑和铠甲感觉气息的感应去找阿尔托莉娅了，毕竟是那女孩和凯还有高文那样的大咧咧的男孩子不同，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杀戮在心理上就有一道坎，所以凌凤羽现在要去的就是解决她的心理问题。

“啊啊啊啊，本来只是执行一个任务的，结果还要客串心灵导师，英灵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啊”

在气息的引导下，凌凤羽很顺利的找到了正牵着战马，坐在距离营地不远处的河边发呆的阿尔托莉娅，毕竟她是自己教导出来的所以找她不是太简单。

她身上的战甲还没有脱下，还可以看到上面火与血的战斗痕迹。尚挂着黏稠血污的长剑竖直得插在身边的土地上，破损的披风也脱在一边，正抱着膝盖凝视着夕阳下闪动着粼粼波光的河水的阿尔托莉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在过来的凌凤羽。

“经过了这些天的战斗，你有什么想法了么？”刻意加重了脚步声，终于让她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凌凤羽却发现她碧色的眼中，赫然出现的是带着迷惘的神色。

“我不明白”

看着凌凤羽，眨了眨眼睛之后，阿尔托莉娅低下了头注视着自己的手，“我明明知道对方是想要入侵家园的蛮族，知道自己击溃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大义所在。但是为什么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悲哀”

“那是因为对方也是生命。”

在阿尔托莉娅的身边坐了下来，凌凤羽对着她笑了一下，“即使立场不同，即使身份不同，但是他们依旧是归属于‘人类’这个物种。会为此而感觉到悲伤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阿尔托莉娅的声音低了下去，“既然都是同类，为什么还要争斗？这样的流血牺牲难道要一直持续下去么”

“觉得厌倦了么？”凌凤羽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明明应该是属于那些在战场上活得太久的老兵才会有的症状现在居然出现在了一个才进入战场没几天的新兵的身上，话说心病对于战场不应该是恐惧才对吗？这画风明显的不符啊！

阿尔托莉娅碧色的眼看向了凌凤羽，阿尔托莉娅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困惑，“为什么老师你就可以做到这样的坚定？是因为我的觉悟还不够么明明、明明我”从小阿尔托莉娅就在梅林的告知之下明白自己的使命，她的心中认为自己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到了战场之上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可笑。

“你问我为什么可以漠视生命吗？很简单，因为习惯了！”凌凤羽耸了耸肩帮，“我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虽然不喜欢无谓的杀戮但是真的干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且不说在《遮天》世界之中他和那群自斩一刀的大帝的战斗牵连到了多少生灵，单单为了冲破主神空间凌凤羽可是毁灭了整整一座星球灭掉了所有的人，当然这种事情暂时是不能告诉阿尔托莉娅的，所以他换了一种方式。

“你应该从梅林那边知道，我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借助了贤者之石和梅林所制造的身体容器而滞留于这个世界的，隶属于‘盖亚’侧的英灵吧？”

“嗯”阿尔托莉娅点了点头，不仅仅是她就是凯也知道这件事情。

“所谓‘英灵’，是为了守护星球而存在的，为了这一点，哪怕需要和隶属于‘阿赖耶’侧的英灵‘守护者’战斗也在所不惜。就算牺牲了也没有关系，只要盖亚这个星球意志还存在，我们这些英灵就拥有等同于‘不死’的延续性，所以你知道为了星球的存续我杀了多少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吗？”

阿尔托莉娅看着凌凤羽，然后咬着唇摇了摇头。

“一旦发生了会导致星球的毁灭危机，英灵就会出现，将会招致破败要因之地上的全部生灵，尽数斩杀。不论老幼，不论敌我，不论无辜。”这确实是真事，根据凌凤羽这具英灵之体的记忆亚特兰蒂斯和玛雅两个文明就是因为玩得太过火差点玩崩了地球被凌凤羽亲自消灭掉的。

“所以，想要适应那么就要习惯，而且想要作为一个王就必须学会判断，然后取舍，不能有妇人之仁，想想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一个王者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你都要接触到，所以好好想想吧！而且你如果真的想要避免杀戮的话那么就成为一个可以统一天下的王吧！”说着凌凤羽转身离开，他相信阿尔托莉娅不会绕不过这个弯来，毕竟她可是天选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