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不以为意,只笑着说:“是哪个工地有这么大能耐能招到你这么个优等生呀。”
苏温梨煮着面,没有说话,明明她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绷不住了,她眼底的泪都快要盛不住了,可她却笑着,没有半分异样的问秦秋要不要醋和辣。
即使她心里清楚,秦秋自小偏爱重醋重辣。
秦秋只是顿了一下说:“和小时候一样。”
苏温梨盛了面,收敛了泪说:“行,还以为你口味会变呢。”
“怎么会。”
面端出去的那个时候,苏温梨在笑,可她在笑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伯父伯母嘛?”苏温梨看着吃着面的秦秋问着。
秦秋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面,不自觉抿了下嘴唇,边吸鼻子边毫不在意的说:“不了,怕她们气坏了。”
苏温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秦秋手中的筷子夹起碗中的面:“对了,怎么没看见阿姨呀?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苏温梨坐在秦秋的对面,指尖勾着餐巾纸:“长了肿瘤,恶性的……”
“你开玩笑呢?不好笑呀……”
“没有,真的,晚期。”
“啪嗒”一声,秦秋放下了手中的碗和筷:“现在怎么样了?”
苏温梨低着头,眼泪又蓄在眼前,连带着气息都不稳:“还能怎么样?坐着等死。”
你看这天这么大,多少人想要飞出父母亲的怀抱与禁锢。
可又有多少人,在真的挣脱以后,会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