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五十堆废渣……”轻舟泄气地往地上一趟,青草散发出淡淡地清香。
“我看看……那些注意事项你都注意了吗?”太子坐在煞身边,拿起纸,上面尽轻舟记忆力写下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炼丹的大概材料,可一个月中,炼过五十次,每次都是一堆废渣。
“世上最苦涩最断肠的泪……那是什么啊!轻舟的,你的,我的,都试过了,到底行不行啊!”太子依旧一身红袍,只是眼里少了些桀骜不驯和飞扬跋扈。
“娃儿都昏迷了两个月了,身上的伤也都转好,就是不见她醒呢……”煞轻叹一声,拍拍轻舟:“明天再说吧。”
“她,是不是终究会走?”轻舟埋着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但尾音,那低微的一点颤抖还是没有逃过煞的耳朵。
“对……她就是一阵风,没有人拦得住她的脚步。”“她不是江千栅,你明白了吗?当然,她走后,江千栅还是江千栅。”太子也躺下来,仰望天空的一片白云。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
“对不起,轻舟。”不知何时,黎竟然站在了木头屋的门边,扶着门框,声音因为受了重伤而小下去。
“娃儿!你怎么起来了?”煞最先反应过来,飞身而起,一下扶住黎,慢慢往草地那边走去。
“你……还好吗?”轻舟和太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好多了,谢谢你们,炎野,桃儿,我有些话,想和轻舟说……”“对对对!炎野,你过来一下。”煞眨眨眼,拉起炎野就往远处跑。
黎浅浅地笑了:“轻舟,我注定会离开你的。”
“……有什么办法,能把你留下来……”轻舟声音低沉,“轻舟,你真的理解水吗?”黎的手划过空中,一泓清流缠绕在轻舟身边。
“水?水……就是我们的生命吧。”“对,是我们的生命,可水的特质,就是你留不住它。轻舟,我就是你掌心的水,不管你握紧双拳还是摊开掌心,水都会流走的。”
“……我懂了,千栅。”“不要伤心,至少要笑着说再见好吗?”黎慢慢坐下,指着天空:“瞬息万变的流云会经过很多地方,可总要回到自己的家的。”
轻舟没有说话,站了起来,突然他感觉世界的一切的一切都尽在眼中,少女微笑的脸庞似乎也看得清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倾国倾城的笑,一如皎洁的月光浩瀚的星河,神秘邈远,带着一些忧伤的味道,目光洒向远方。
火在舔舐着金黄色的丹炉。
突然,一滴水从黎的衣服中剥离出来,黎惊讶地寻找那滴水的来源,却在目光与小瓷瓶和材料表碰撞的时候明白了一切。
忘川河水,就是最苦涩最断肠的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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