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几家的交情不是早被你抛弃了吗?现在谈论又是何意?若非你们一再作孽,又怎么会惹出这些悲剧来?”陈述春沉着脸说道。
“你是想与我们彻底断绝是吗?”张函贤冷着脸道。
“如今的样子,有区别吗?你们简直是我青木宗的瘤蛆!”陈述春沉声道。
“不用争了,今日之事我已经有了决定,先祖们共同守护青木宗,若是在我手上分崩离析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修成临缓缓说道。
张家众长老皆是一喜知掌门是要退让了。
修成临徐徐道:“我也老了,青木宗该有下一位掌门了,这下一任掌门之位就由月心与张进泽二人中取一位吧。”
“什么?你要把掌门之位传于外人?他算个什么东西?”张函贤惊声道。
“哼,我青木宗人才凋零,就是你这种顽固不化的太多,只要有能有德,谁都有资格做我青木宗的掌门。”修成临冷笑道。
“哼,反正都是你定,说给我听,提进泽的名字是在掩人耳目吗?”张函贤说道。
“三十年后月心与张进泽决斗,胜者为青木宗下任宗主。”修成临声音隆重庄严,众人皆是一惊。
“掌门,三十年未免太早了。”陈述春提醒道。
“不早了,就三十年,你张家可愿意?”修成临淡淡说道。
“好,就三十年,三十年之后,一较高低。”张函贤冷笑道。
“我没有意见,相反,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张进泽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月心心中悲痛,怒火攻心,也不想放什么狠话,只是凝视着张进泽。
“接下来,若你们再心生歹意对月心不利,就休怪我不给情面了。”修成临警告道。
“决战时若有闪失,难道也怪我张家吗?”张函贤问道。
“张函贤,你觉得张进泽稳赢了吗?他当年能败给燕鸣天,以后未尝不会败给月心。”修成临说完直接离去。
张函贤等无不大惊,张进泽一直有青木宗第一后进的名头,当年燕鸣天名声虽响,却无人认为他比张进泽更强,实是因为他百年来威名太显赫,以至于无人会信,如今从修成临口中,张进泽竟然败给过燕鸣天,心不得不让人咂舌了。
时隔多年,张家之人怎愿相信,那个死去的人难道就有如此本事?
“进泽?”张函贤喊道。
“掌门没说错,当年我与他一战,败了一招。”张进泽说道。
当真是晴天霹雳,如今月心的势头比起那燕鸣天不遑多让,这场约斗结果也让人难测起来了。
月心被陈述春抱了回去,石风的后事需要人处理,陈述春自会周全处置,石风就这么死了,青木宗大多人知晓他还是因为月心闹出了如此动静,但他的死又有几人关心呢?他不过是青木宗一位不显眼的弟子罢了。
月心一直闷闷不乐,石风被葬在了他自己的家乡,石风的妻子哭的几次昏厥,孩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不在了,寒风吹过,月心不由颤抖,那哭声,那场景似乎似曾相识,这是一个乱世的开始,无尽的磨难正在向自己涌来,未来真的能承受的住吗?心中生出无力感,只觉天旋地转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