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蒋苓哪里是个会和丫鬟纠缠的人,还不等杨珊娘开口,抢先道,“我还不明白,这里河水甚浅不过将将及腰,我也离了河岸,怎地你那丫鬟还不上岸来,到底怕的是哪个?是我还是你?”她又往前迫了两步,逼得杨珊娘不得不往后退,硬撑道:“蒋三娘,你也太咄咄逼人了,我实是一片好心,倒叫你这样逼迫,怨不得神仙说你妨克!”
话音未落,杨珊娘脸上就是一痛,却是已着了蒋苓一掌,再看蒋苓竟是满面笑容,还将杨珊娘从头至脚看一遍,慢条斯理地道:“你才说我妨克哩,名声已然这样,多个霸道又如何?倒是你,方才说的话儿可敢不敢与我到花厅里当着诸位伯母婶婶的面儿再说一回?”
初挨着蒋苓一掌时,杨珊娘又羞又恨因还晓得自家决然打不过她,这才没扑上去还手,可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正要顶着带了红印的脸回去再给蒋苓添些粗鲁名声,叫蒋苓这几句一说,立时醒悟,蒋氏三娘她总归是这个名声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可自家清清白白,要叫蒋苓这个毒妇加油添醋地说上一字半句,也要无颜见人呢!
想到这里,杨珊娘不由后悔自家鬼迷心窍,竟然来招惹蒋苓,京中哪个不知道她从不吃亏呢?可事已至此,莫说蒋苓这个毒妇决计敢说,便是在场这些仆妇婆子,一个个粗野不文,又怎么肯不说呢?想在这里,杨珊娘心下大急,百般无奈下竟是往地上一倒做了个晕厥的模样。
还留在杨珊娘身边的阿雪倒是机敏,立时叫道:“蒋家三娘把我们家三娘气晕了呀。”说着提着裙子要跑,不想她虽是个丫鬟,平日做的也只是些轻省活计,论起身手敏捷来哪里比得过蒋苓,还没跑出两步,胳膊就叫人扯着了,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狡猾狠毒的狐狸一般的溧阳县君,是以拼命挣扎起来,不想溧阳县君瞧着秀雅文秀,可手上力气却大,一只手就抓得她动弹不得。
这一下阿雪更是胆战心惊:她连着自家小娘子都敢打呢,何况她是个丫鬟,便是将她打死打残难道还会抵命吗?想在这里,阿雪双腿发软一下跪在地上。
看着阿雪跪下,蒋苓这才笑吟吟地道:“你家三娘晕着呢,你现时要说些甚,她也不能知道,不如告诉我呀。”
阿雪即怕蒋苓辣手又怕说了实情之后自家三娘不能放她过去,连着父母姐弟们也要吃苦,是以左右为难,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一下下地与蒋苓叩头,满口道:“县君留情,县君开恩,饶了奴婢罢,奴婢一家子都记得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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