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畅笑着点一点头,因说:“我曾听说,你家与蒋家曾是世交?魏国公也不知你已投到我营中。”
杨栋不意听见这两句,脸上险些变色,只他如今还掌得住,定了定神,道:“是,只是从家父故去后,久不曾联络。”
高畅把手一摆:“无妨,我这里有个消息想你递过去,你看如何?”
杨栋一怔,即刻道:“标下听从将军吩咐。”
高畅笑吟吟地道:“你且设法使蒋公知道他女儿遇难的故事,能否?”
他一个外人将个女郎受难的消息告诉她的父兄,这些话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可如今的高畅大不同往日,威势早成,便是含笑微微也叫人警惕。只是如何将消息送与蒋璋知道?便是蒋璋不疑他来意,便是蒋存孝蒋存智兄弟们也不是好相与的,更莫说蒋璋还有幕僚谋士在,一句话说差,指不定便是杀身之祸。可若是不应,只怕高畅要疑他,
杨栋有些坐不住地动一动脚,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是。”
高畅看他应了,嘴角一翘,转而说起杨栋家事来,说是只等他回来便让他与操氏玉鹅成婚,更说是:“到时我与你们做个主婚。”
却是杨栋今年已有二十三岁,平常男子不说儿女成双,总也有了家室。可杨栋先逢父丧,而后迭遭变故,再后投奔了“悯太子遗腹”扯起了反旗,以至于耽搁到今日也未成婚。高畅便要与他做媒,说的是领着左先锋营的大将操勇之女,操玉娥。操玉娥说来将将十六,虽然相貌美丽,可论起性情和才干来没有听说半点出色之处,都好说句平平无奇。
杨栋起先有些犹豫,倒不是觉着操玉鹅配不上他,而是他到底出身勋贵之家,总受过教训,做不来不告而娶之事。还是高畅劝的他,说的是:操勇与发妻江氏恩爱和睦,只得操玉娥一个女儿,爱若掌上明珠一般,娶了操玉娥,自然得着操勇全力支持,又有什么不好。
杨栋也有些傲气,并不肯依靠岳父的势力,待要再推,不想操勇倒也情愿把女儿给他,又有高畅的意思在这里,只得点头答应。
高畅这媒人也算周到,看两家都情愿了,又叫杨栋与操玉娥见过两回。这两回一见,倒叫杨栋觉出玉娥的好处来,毕竟是将门之女,胆子比寻常闺秀大上许多,虽然不能持刀上马,可也没有娇糯胆怯的情状,竟能“拭刀递巾捧茶”的性子,满意欢喜之下倒也真心实意起来
高畅是什么人,怎么瞧不出杨栋的心思,今日的话瞧着恭喜杨栋,实是把操玉娥来牵住杨栋,也免得杨栋见了故人勾起旧情,一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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