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色内荏,目光逼人,隐有几分慑人的气势,“你教训哀家身边的人挑衅哀家便罢,如今还敢教训起哀家来了,你想骑到哀家头上来不成?”
算起来,绿潋虽然年轻,但因为是她带进宫的人,所以在宫中的份位也不低,至少也应得别人称她一声姑姑,张嬷嬷却说大就大,这是一贯不把叶醒药放在眼里的节奏。
张嬷嬷目光怨毒,死死盯着叶醒药,叶醒药漫不经心一笑,“很少见有做狗的把主子的神态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了,这是要吃了哀家啊,敢情哀家占的嫡长尊都是不管用的,来人啊……”,她忽然对外叫道,叫的自然也是小蒙子,这宫里她真正使唤的动的,也只有小蒙子和绿潋,“给哀家掌嘴,掌到她看清自己的位置为止。”
小蒙子立刻进来,一踢,在张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踢得跪倒在地上,张嬷嬷想叫,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抽来一张抹地板的抹布塞住张嬷嬷的嘴。
小蒙子压住了张嬷嬷,这时候上前抽人的自然是绿潋了,她先前已经打过张嬷嬷一次,这次倒没有太大的惬意,而且这还是叶醒药下的令,她当然是贯彻执行。
在她要打的时候,叶醒药却道:“打狗脸,别用手,用鞋底抽。”
绿潋愣了一下,脱了自己的鞋底就开始往张嬷嬷脸上抽,刚开始她还打得比较轻,后来一想到往日里张嬷嬷是如何颐指气使欺负她、如何克扣慈安宫的供给,就不再客气,越打越狠,只把张嬷嬷抽的脸颊流血。
打够了,张嬷嬷才被放开,趴在地上跟秦太后哭诉,秦太后身子一直就没停止过抖动,叶醒药看向她,似笑非笑,“妹妹,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姐姐我如今正好是将你这做派还给你,若是妹妹要替这狗奴才出头,咱们不如真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看看在皇上心中,是咱们这些做嫡母的重要,还是那些自抬身价的狗奴才重要。”
秦太后一窒,闹到殷孝衍面前,她可不敢,因为殷孝衍已经郑重警告过她,不许再到慈安宫找叶醒药的麻烦。
秦太后不替张嬷嬷出头了,张嬷嬷垂下了头,她们这些伺候的奴才,本就是随时都可以拿来牺牲的玩意,不是谁都能像叶醒药那样维护自己身边的人。
说到底,她们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那是她们自己以为,在主子眼里,她们还是奴才。
秦太后身边另一个稍年轻的点的大宫女见闹的如此不可开交,低声安抚秦太后,“太后娘娘,你可千万别动气伤了自个儿身子。”,她低声提醒秦太后,“娘娘,你找叶太后不是还有正事吗?”
秦太后这才像想起来慈安宫的正事,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不怀好意的看了叶醒药一眼,对叶醒药道:“是了,哀家今儿来慈安宫,可是来办正事的。”
秦太后对叶醒药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来人啊,去把人带进来。”
宫女不一会领着两个身着深灰色僧衣的姑子进来。
叶醒药冷冷瞥了一眼两个姑子,才看向秦太后,“你弄两个尼姑来我宫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