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果果一听，心里委屈大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是你自己倒在地上的。”

“是你推我的，还把我按在地上打。”

“妈，你这说法也太夸张了吧。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推你 。”

王兆富大吼：“你自己也会说好好的。好好的，我妈为什么会坐在地上，不是你推的，那是怎么回事。”

“我……”蒋果果顿时说不出话来，真是百口莫辩。

“如果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不把我妈扶起来？”

“王兆富，是你妈自己倒在地上的，还在这撒泼打滚，无赖我！”蒋果果觉得委屈极了，扯着嗓子大喊。

王兆富心里对蒋果果本来就憋着一股气，他在蒋果果面前下跪的气，还有刚才赵桂花说蒋果果打她的怒火，被蒋果果这声怒吼完全点起来了。

他瞪着蒋果果，满脸怒火，“啪！”一耳光重重地打在蒋果果脸上。

蒋果果的右脸迅速红了，火辣辣地疼，她身子一下没站稳，倒在椅子上，又从椅子上翻滚到地上。

“疼，疼，疼……”蒋果果感觉全身快要散架了。

赵桂花看到王兆富打蒋果果心里开心极了，“还是，我儿子好……”

“妈，我扶你起来。”王兆富扶起赵桂花，白了蒋果果一眼，“活该。”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里，她看着王兆富和赵桂花看自己的眼神，嘲笑，她全身不自然地发抖，她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眼神，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痛！”她撕喊一声，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

“妈，我们走。”王兆富说。

“对，我们走，不理这个贱人！”赵桂花很得意，终于有人替她出头了，还把蒋果果打成这样。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赵桂花摸着王兆富的脑袋，“儿子，你那么晚才回来，肯定饿了，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妈，我饿坏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去厨房。

蒋果果躺在地上，全身疼得说不出话，她感觉天花板在转，凳子在转，桌子在转，地板在转，周围的一切都在转……

她大腿根部开始慢慢渗出血，渐渐把她的裤子染红了，血顺着大腿一直流。

蒋果果脑袋开始晕眩，她想喊人救她，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知道王兆富母子是不会来救她的。她感觉到了血越流越多……

我会死吗？蒋果果内心深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慌，那是来自一个人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人救她，没有人，她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她的手指正好搭在肚子，手指动了动恍然间似乎感受到一种微乎其微的生命力。

孩子，妈妈保不住你了。

血越流越多……

她脑海里出现自己的吴必兰的影子，又出现了蒋兴友的影子……

“晓薇姐……”她又想起了张晓薇，她记得张晓薇跟她说过，如果再跟王兆富在一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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