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筱,他戒不掉的毒,甘之如饴的毒药。
犹如罂粟。
黎枭开车,离开了黎家大宅。
黎姗站在窗户前,看着那灯光闪烁,苦笑了一声。
耳边的凉风呼呼而过的声音,他的脑海,却是格外的清醒。
若是深爱,才会变得患得患失,贪得无厌。
而他,对于夏念筱,就如现在一般,患得患失,贪得无厌。
别墅的大门,已经禁闭了,别墅里,他抬头看去,只有他们的那个房间,还有微弱的光芒。
心里忽而一痛。
七年的分离,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初初开始的很多次,他回来的很晚,她已经熟睡,然而,每次她都会做噩梦,额上的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嘴里的话语,从来都是模糊不清。
并且,夜里一个人,总是习惯性的开着一盏微弱的灯。
他突然又想,今晚,他不在,她是否不易安眠?是否,深陷噩梦?
他的心,又微微疼了起来。
他把车停在车库,然后翻墙进入别墅。
整个别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灯光。
他走到楼梯处,突然停住了脚步,屏息聆听。
果然,他房里传来微弱的低泣,让男人的心,都如同一只手握住,然后慢慢的收紧了一般。
他的女孩儿啊。
黎枭重新迈动步子,仔细看去,就可以发现,那时常平静,不慢不快的脚步变得没有任何规律。
打开门,床头的橘黄色台灯开着,黎枭顺手按了一下靠在门口的开关。
整个卧室,瞬间变得通亮了起来。床上女子没有用手乱挣扎,却只是安静的低泣,让黎枭,更为心疼。
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