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心疼令楚凡心房发颤，眼前的这个少女，三番两次地救了他，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自己真是是没用的人。

呵，自己竟连告诉她心意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他如何能让她用自己的性命来救他。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白棠儿的眼睑处，楚凡苦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白棠儿放回了床榻上。

"棠儿，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也许这辈子我们不再相见，这支玉笛送你作个纪念，希望你能记得有一个这样的我在你面前出现过。"

楚凡把腰间的玉笛轻轻地放在了白棠儿的枕边，再次深深看了面容惨白的白棠儿，狠心撇过头来，准备起身离开。

"啊凡，别走……"

突然，楚凡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紧紧拉住，迫使他猛地回过头去，看着突然说话的白棠儿，满心的惊喜在看见她依然的紧闭的双眼后，全成了浓浓的失望。

原来她在说梦话。

失落地掰开了白棠儿紧抓住自己衣袖不放的小手，楚凡淡淡地扬唇。

"再见了，棠儿。"

说完，楚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离开了太医院，离开了皇宫，返回了驿馆。

刚回到驿馆的楚凡，便被老郡王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叫去了老郡王妃的屋子。

"凡儿，跪下！"老郡王妃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笑，楚凡一进屋子，便厉声朝他呵斥道。

楚凡自知有错，便依言掀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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