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姑娘一身青衣,也是比较宽大的外袍,不过本身曲线依然比较明显,称为清雅贵人,并没有少了典雅的气质。
膝卧宝琴孔雀线翎金华香木,显得宽松柔软的秀衫并不影响萧青姑娘的清香,面颊清秀,偶饰珠粉点缀,并不浓抹胭脂,线眉刻画馨柔,些许寒梅诧那,长发墨盘,一支柳摘短束,青颜光眼。
似灿似烟,轻萤边晓。
萧青姑娘也多看陈竹灵几眼,萧青说道:“我会的曲目很多,不知道客人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萧青也有些疑惑,一个人来青楼不是为美人奏曲,而似要找一个伴奏?现在又是怎么样?特别是,这人似乎不是傻子。
陈竹灵淡淡一笑,说道:“贵请佳人定义美曲。”
萧青轻颔首,准备弹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一首曲目。
这首曲子,偶有心悦于她之人便有请她弹奏,不过这个并没有见过的客人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萧青开始弹奏,便是入神了。
青妙的曲调点饰,算是热身。
很自然地,萧青也进入了小调。
陈竹灵小口吃着茶点,似乎萧青的曲目成为了茶点的伴乐。
萧青所弹奏的曲目,陈竹灵也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作:《昙花藻》。
有说昙花一现,没有什么辞藻能更好地形容了。
似乎只需要这么简单,静静地观赏,似梦一般。
或许极静。
而昙花藻的曲调并没有那么枯萎,不仅有“昙花之美”。
《昙花藻》的初曲也如小桥流水人家,轻缓而不少快洁亮点,到了中段,似乎在述说着美好的成立,直到高潮部分,少了点缀,似乎每一个音调都化作天伦新月静美,是天伦都不愿意去打破,却不知道真正是静是美?
曲末,似乎昙花的谢没带去了喧嚣,似乎少了什么,似乎十圆无缺。但百纶静默。
陈竹灵吃完了茶点,静静听完了萧青的曲目。
“世间怎么能出此曲。”陈竹灵兴叹一声,走到了窗边,看过外边的街景,拿起琴,坐到软席上,也将琴放在了腿上,抬头看着窗外。
“此曲,客人喜欢吗?”萧青盈盈一笑,向陈竹灵问道。
而能赢得萧青姑娘如此盈盈一笑的人也没几个,现在陈竹灵也算一个。
就是因为陈竹灵真正欣赏此曲,打动了萧青的心。
即使陈竹灵对于自己并没有太在意,萧青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
“更赏美人。”陈竹灵看了萧青一眼,淡淡一笑。
萧青捂嘴轻笑,不过也没有太在意陈竹灵的话。
陈竹灵看着大腿上的琴,如此凡琴,独有琴音吧。
“姑娘随意弹奏一曲吧。”陈竹灵对萧青说道,再看向了凡琴。
“那好,接下来的一曲,名叫《抖星尘》,不知客官会否?。”萧青向陈竹灵问道。
曲目中,不见星月同属一名者,而这抖星尘,也算是比较少见的曲目,换句话就是不多人会弹,比较冷门。
“姑娘弹奏的曲目包含星与月?”陈竹灵也不知道此曲。
萧青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对琴道新人的欢迎吧。”
陈竹灵也只是一笑,说道:“开始吧。”
萧青也没有在调乐,轻启曲初。
抖星尘,或许有人能想到,那是何等壮观所为,不过但套在这个曲目上时,并不显波澜。
似乎繁星拥簇点点。
陈竹灵也随着萧青进入节奏的曲调,点或星辰。
陈竹灵所点奏调似乎十分好地融入萧青所弹奏的曲调之中。
似乎是学习之曲,不过这“抖星尘”确实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曲目。
陈竹灵所弹奏的,不失精粹。
而似乎,萧青的那片星空是繁星,陈竹灵的星空,是孤星。
似相应,没有一点为何,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看起来是这样的”。
不过,又没有什么比较之意,似乎更多的是对应。
似乎此曲成为了“初学者之曲”。
进入中段,似乎月亮涌进星辰中,似乎明月掀荡星海,是琴音响震而不杂不燥。
陈竹灵的点奏则如洒落月华,似乎陈竹灵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明月。
而萧青弹奏的,则是星海掀荡的乐鸣。
或许但是虚影,但是一切终于归偏星辰,而似乎,辰属也并不那么浩瀚,而是所能看到的这一方天。
不离主调,萧青依然在弹奏着。
高潮,或者沉寂。
似乎,更多的是不那么重要。
轻快而不同的奏响着…
或许此时已经归于星空。
曲末了,点点繁星,不同的星星,一个个,一个个…
数过去?并不是那么幼稚的诺言,或许只数一轮明月。
或许就像星尘、月华,渐渐沉寂了,消失了。
曲终了,萧青也看向了陈竹灵,轻轻地问道:“不知公子名讳名讳?”此时萧青也是十分惊奇,陈竹灵的琴艺造诣不在她之下,更比她高明许多!
以除此演奏的情况,不止于协乐,更高于感响,这是比创造一篇了不起的曲目更加难得的,更何况这只是陈竹灵第一次和她一同演奏!
萧青心中的震惊,不止是打开了枷锁,她在这一次合奏中受益良多,就差一拜了。
陈竹灵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姑娘叫我陈溪就好,能与倾城美人同奏,也算得上一件美事。”
“陈公子缪赞了。”萧青弯身行一礼,表现得十分谦逊。
萧青起身,更是露出了倾心一笑,说道:“陈公子又有什么喜欢的曲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