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揉着太阳穴，看到已经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慕以凉，眼中第一瞬间浮现的竟然不是愤怒或是计划失败后的气急败坏，反而流露出一股悲伤。

那是一种混合着自我厌弃和绝望的悲伤。

慕以凉怔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以凉……”叶墨染轻笑着开口，“你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了？”

“原谅？你配么？”她冷冷的吐出这句话，“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他的脸色似乎变得愈发苍白了，抿紧了唇，不再说话，只是用那种眼神望着她，琥珀色的瞳仁几近透明。

“别这样看着我！”慕以凉痛恨极了他这样的眼神！

“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自嘲一笑，脸上的那股自我厌弃更重了。

慕以凉咬紧嘴唇，气的几乎发抖！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在一边伤害她的时候，一边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明明一直受伤害的人是她！

欺骗她的是他！不要她的人也是他！给她下药的人也是他！这个男人凭什么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演戏，他一定又是在演戏！

慕以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会让你倾家荡产！你应该很清楚，我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