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
“你是何人?”一波未平又有来人,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叫侍卫们好生紧张。
那人身量极高,一头墨色的发半披着,配着一身月白衣衫,极为潇洒,面对诸多明晃晃的刀剑也神色如常,嘴角甚至还擎着点点笑意,有些懒散的样子,“在下敖玉。”那青年拱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银色鱼符,远远抛给侍卫统领。
“宁国人?”侍卫统领看了看,皱眉道。
“这是什么?”识海里,玖蕴问道。
“鱼符,”云淮初道,“这是宁国官员的身份象征,我们越国的是木牌,胡人用的是牙牌,兽骨做的,话说你没有越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宁国,九王门下。”那人看向云淮初嘴角微微一扬,笑容忽然从懒散变成了邪妄!一抹暗金字眼中流淌着,好不怪异。
见到这个笑和这抹金,一人一鬼在识海里异口同声惊道:“中秋大宴!”
这个神情,不正是中秋大宴上,宁国首座那人么?可为何面貌又有了些变化?还有,皇帝侍卫们都认不出来了么?
“让他过来!”皇帝姐夫见侍卫们还磨磨唧唧的,一脚踹到侍卫统领的屁股上,“把你们的刀也收回去!”
“是。”
“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他缓步走过来,众人才发觉他身量极高,玖蕴估算了一下,此人估计比西南王还要高上半个手掌!皇帝姐夫站在他面前简直像是个姑娘!
“这些马,喂的粮食,都是一致的吧。”敖玉看向马夫们,问道。
“我们,我们用的都是最好的燕麦,混的是上好的野草,我们我们自己都吃不起的啊。”马夫仍然不敢起身,只是跪在地上,哆嗦着说出了几句。
“你们放心,马吃了什么,都能看出来的。”敖玉瞧着马夫畏畏缩缩的样子,笑了笑,一把拔出先前斩下马头的长刀,扔到血还未干涩,“去,剖开马肚子,翻翻它的胃。”
“这……”
“还想活命吗?”
那马夫头子咬了咬牙,捡起刀,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马尸边,艰巨地举起刀狠狠扎下,马血还未凝固,飚了他半身,他流着眼泪着扒开马肚子,从血肉模糊的腹腔中拖出一大块筋膜状的东西,捡起敖玉扔过来的小匕首艰难地一点点割开马肚子,颤抖着用手扣出马胃里的东西,突然激动地哭出声来:“苹果!这里有个苹果核!”
“马本身爱甜,平日里吃燕麦吃多了,遇到苹果当然不会克制自己,自然会被苹果引诱过来。所以这马是被刻意引诱到帐边的。”
皇帝面色极其难看,混合着因为血腥场面而感到恶心和震怒的铁青:“查清楚!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用心险恶地对待爱妃!?”
“是!”侍卫接了谕令,“那这些马夫?”
“出了事就要负责,虽是无心之失,不过还有余地,每人杖责十五。”皇帝咳了咳,见众人纷纷只顾着俯首谢恩,压根不想管“你们还愣着干嘛,把这尸体处理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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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今天这事儿来的突然,云昭仪被吓得胆战心惊,于是皇帝便把云淮初一起带进了宫,安抚完姐姐之后天全黑了。
“出来吧。”云淮初瞥向旁边的一颗大树,“别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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