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这幅场景呢,以为她对任何事都是平平淡淡毫无反应,原来,她也会害羞。
“木狡辩,你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或许你该改名叫木沉默了。”
腾一下,我的脸也红了。请不要想歪了,我才不像若言一样是害羞的,我是气血冲天,怒火上涌。
我斜睨着吴是非,用轻蔑的眼神告诉他,跟他这种人,我不屑讲话。
“木……”他也斜睨了我一眼,顿了一下,道:“木姑娘,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有些纳闷,一是他居然会正儿八经的喊我做木姑娘,二是我刚刚说过什么话吗?
“我和若言姑娘的事啊,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我说他怎么不喊我那几个难听的怪名字了,原来也是为了若言。
若言果真有牵制这两个人的能力,而恰恰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想想看,我还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把若言嫁出去吗?
今儿方正山先当了我的出气筒,接着,吴是非又送上了门,只欺负方正山似乎不太公平耶,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吴是非一番,笑道:“我这人说话从不食言。”
他立刻大喜过望,嘴角一抛,眉毛一甩,差点连头发都跟着飞起来,“当真?”
“当真。”我颇有诚意的点了点头:“你和若言能做朋友自然好呀。你想呀,你是若言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有什么事找朋友帮点忙不算过分吧,譬如搬个桌子,扛个椅子,刷刷茅厕,扫扫屋顶什么的。吴公子绝对是不二人选。”
他脸上的笑容刷的一下褪去,“丫头,你少装模作样、混淆视听,以为随便岔开话题说两句就能把我打发了。刚刚我听得很清楚,若言也听得很清楚,本还想,看在你这么帮我的份上,那一月之约就算了,不过,既然你都不领情,我何必还要做好人。反正这一月之约你要赢,没戏,而我和若言呢,前途一片光明。”
‘啪啦’,不知他将什么丢到了桌子上,突然间发出的响声吓了我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吴是非捡起来的瓷杯碎片。
之后,这家伙就这样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走掉了。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认识他以来,我第几次变成气泡鱼,夜不能寐了。
我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顶上的帐幔,直到东方破晓,虫鸟争鸣。肚子还好似个鱼泡,鼓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