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大早就派了人来,说是取药的。来人正是昨天我所见到的那位眼神锐利的公公。
这一来可好,多日空旷的大街今日一下子挤满了人。我抓了药送公公出门,只看见成群结队的人一个挨一个的挤在大门外往里探头,几乎垒成了一道人肉墙。有的还带了孩子来,甚至将孩子高高举起,那些被举起像是飞离地面的孩子也兴奋的在半空中划拉着双手,就为了一睹从宫里出来的——公公。我不得不说,老百姓的爱好是多么的奇特。
宫里的人前脚才离开,门外的人后脚就涌进了大厅。多半是借着抓药的名号打探刚刚发生的事情。伙计们也很有头脑,将昨日我为皇后献药的事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遍,老百姓一听就炸了,纷纷从怀里掏出银子来买药。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吃了定能长生不老之类的话。我暗笑,倘若真是如此,我早已成精了。
正想的出神,田顺唤我。我过去一问,原来有位阿婆听闻了木羽的名气,拖着积染旧疾多年的病腿一步一歇进了京城来看病。
我扫了一眼田顺所说的阿婆,那阿婆少说也得五十岁,褴褛的衣衫几乎遮不住骨瘦的身体,手边的拐棍分明就是一根树枝子。抓着拐杖的右手掌心满是划破的疮痍。这样苍老又贫瘠的病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忙过去扶了阿婆到人少的地方坐下。问了她的病情,着人开了几服药拿去后院煎煮。阿婆几次张口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我也没时间细想,毕竟治病要紧。依我诊断,阿婆这腿要是不尽快治好,只怕会瘫痪。
喝过药,阿婆望着我嘴唇哆嗦的说道:“姑娘,你,你可不可以让我去后堂,我想……”她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干瘪的嘴唇张张合合。
阿婆或许要去茅厕方便,我是这么想的。当下叫过前来‘保护’我的丫鬟,在她们诧异和委屈的目光下,义正言辞的吩咐她们扶着阿婆进了后院。
不多时,踏雪慌慌张张跑来,手上抓着几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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