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颔首,示意他讲下去。
他一回手,示意下人将礼品摞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才道:“我方家向来以珠宝为生,虽做的还算有些声色,但传到方某这一辈已然十五代之久,不免觉得有些乏味。前思后想,倒不如涉足其它领域,一来可以将生意面做的广些,二来也可多多领悟。”
你家的生意干我何事,想做什么生意就去做好了,犯得上与我通报一声么。我不耐的端起茶杯,指腹刚碰到杯盖时,猛的一顿,莫非,方正山言下之意是要——
“早在木兄来京之前,方某已有意涉足药材生意,虽说京城里药店、医馆不在少数,但终难成气候。木兄来这几月,我瞧着京中景象一片大好,倒也没再生过这份心思。不过自打木兄远游之后,木姑娘一个寻常姑娘家打理这济愈堂也算是费尽心力,可却劳神无益,济愈堂生意当真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昔日济愈堂的风采方某时时刻刻记在心上,不忍见故人一手建立的生意破落。方某多事,还请木姑娘见谅,唯今,方某只盼能以己之力将这济愈堂重新振作起来,木姑娘以为方某的提议如何?”
如何?我心中不禁苦笑,当然是不怎样。我木丝羽确实不济,虽有为皇后娘娘献药一事,但这数月来,因为仁妃、淑妃、长公主这些个宫中的女子,我耗尽了太多太多的心力,我不想与她们斗,可她们,偏生要拉我趟这趟浑水,济愈堂的生意早就从我的生活中被剥离开来,要不是吴是非还在帮衬着我,只怕济愈堂真的是要闭门大吉了。
但济愈堂终究是我的一番心血,让我相让必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方正山你,竟然趁人之危,果然是无往不利的商人的最佳典范,让我拱手相让,下辈子再说吧!
我板起面孔,字字铿锵道:“方公子,你的好意小女心领。但济愈堂一事关乎重大,木羽苦心经营,虽然落此田地,但毕竟是他一番心血,如何行止,仍需木羽定夺,更何况,此间种种,仍有其他牵扯,一时决断万不可为之。”
方正山那张脸上也渐渐敛起了笑意:“哦?听木姑娘之意,似乎还另有隐情,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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