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山没有再多言,拱了拱手离开了。
我随后走出了琼花阁,身后沉稳的脚步声跟随而出,他的步伐沉稳,奈何我的心跳的慌乱。
“木兄既是不想回济愈堂,不如找个地方歇息片刻,我有几句话想跟木兄说。”
逃不过终究是逃不过,我阖了阖眼,微微点了点头,引着吴是非走向对面的客栈,也正是我落脚的客栈。
因为琼花阁的关系,客栈一楼的大厅里不免有些冷清,不过才坐了三两桌食客。我挑了处僻静的角落,吩咐小二上了壶茶和几个小菜。
茶水酒菜都备齐后,吴是非端起茶杯轻吹了口浮沫,缓缓开口道:“木兄这一趟打算多久之后回来?”
多久?也许一辈子吧。“很久吧,具体要多少时候,我也说不清楚。”
放下茶杯,他继续道:“木兄为人洒脱,这点我自愧不如。木兄,不如你索性做得更洒脱些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还要怎样才更洒脱。
“你和木姑娘的婚约,不如——就此作罢。木兄你也,不必再躲躲闪闪度日。”
刚刚夹起的一筷子白菜丝刷拉一下掉在了桌子上,盯着空空的筷子,许久我都回不了神。
而吴是非就在我发愣的这段时间离开了。
是夜,我在客房中倚窗望月,冷风吹得太阳穴一阵阵酸痛。微微扭过头去便可见白日里换来的佩饰被摆在桌上,几步走到桌前,举起小锤没命似的将它砸成小块,再碾成碎末,分放入几包药中,忙完了这些的一刹那,我像被抽干了气力一下就摔坐在椅子里,直到这时才发现胳膊已经酸的没了知觉,可是,心里却比胳膊酸上千倍万倍。
两天后的傍晚,吴是非居然不请自来,出现在我的客房。
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后,吴是非浅浅一笑道:“木兄何时转了性子,不喜欢粉红色调了?”
我面上一热,万幸带着脸模才没红透,“出门在外,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前些日子我提过的事情,木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心头一紧,“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仍需家母定夺。”
吴是非将手臂搭在桌案上,轻轻的敲着桌面,“木姑娘的事我也听说了几分。木兄虽然医术过人,但有些事也是人难胜天。”
“吴兄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语,扶着桌沿浅笑着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不知为何,他那含着浅然笑意的双眼看起来格外令人慌乱,我感觉得到身子在不由自主的向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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