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东厢暖阁的正厅里戴齐的声音足以掀翻房顶。他激动的抓起白胡子一把的老大夫,一双眼睛绽放着生机的光芒。
“摄政王莫急,莫急——”老大夫被钳住了衣领,本就瘦的只剩一把老柴火的干瘪脖子这会儿又被勒住,几乎要喘不上气,只能急急的挣开戴齐的双手,退了几步扶着自己的脖颈好生的喘了几口大气,这才说道:“这位夫——”他微微抬眼将在场的四位夫人扫了一遍,果然人活的久了,就成了人精,老大夫也不例外,倒生生将夫人这个词吞了回去,咕哝了几声才继续道:“已经有了身孕,依脉象看,应是一月有半,尚不足两月……”
“是了,正是!”戴齐激动的嚷着。“巴卓依,你一向擅长辨认男胎女胎,这一胎可有瞧得准?”
“老夫正要说,这一胎么……”老大夫捋了捋长白的胡须慢条斯理道:“左强右弱,寸长尺短,应是男婴无疑。”
他的话音一落,屋内沉寂了一瞬,显见是被他那左右尺寸什么的给绕晕了,不过这最后一句才是正题,也正是因了这句话,满屋子的人顿时露出了各色表情。其中最为夸张的,当属戴齐。
他举起双臂扬天长笑,“哈哈!老天开眼,我戴齐年上五十,终于又得一子,哈哈,哈哈!”
再看那几位夫人,除了二夫人面上有些失色,其余的都是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悄悄挪了挪身子,与身旁一个相熟的小丫鬟小燕儿低声道,“这巴卓依大夫当真如此神奇?”
“那是自然,他这三十年来就没失过手!”
“这么厉害,莫非一生下来便是神医?”
“才不是呢,他啊,三十年前是给马匹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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