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子,怎么样?粮食呢?”村民们围上去纷纷问个不停。
“呸,别提了,晦气!”土妞的父亲狠狠地啐了一口。
“怎么了?”
“那个劳什子的钟九爷压根就没见到,守门的人连那把破刀看都没看就把我给轰走了。”
“狗剩子,你这一身酒气哪来的?你可别骗乡亲们,自己收了好处昧下了吧?”
“哪来的什么好处?”土妞的父亲扯着嗓子嚷道:“我拿着那把破刀去当铺换了两个钱,喝两口酒也不行啊,这一路跑的嗓子都冒烟了!”
“剩下的钱呢?”几个年轻小伙子说着就去土妞的父亲身上搜。
土妞的父亲边推开他们边嚷嚷,“一把破刀能换几个钱,我还是挑最次的酒,才换了那么一小壶!”
“那丫头是个骗子,根本不认识什么钟九爷,我们把她煮了吃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对,把她煮了!”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叫喊。
我微微扭头低声对身后的土妞道:“一会儿我数一二三,你就拼命的跑,知道了吗?”
“不要吃我,不要……呜……”土妞的声音支离破粹,她仍处在极度惊恐中。
我知道这孩子是被吓傻了,于是猛地一用力,挣开早已被我用银针划破的麻绳,夹起土妞就跑。
“不好了,她们跑了!”
“快追!”
我夹着土妞没命的跑着,天边的黑云聚在一起,很快就飘起了雨,秋雨打在身上冰凉刺骨,脚下的路也变的泥泞,踩进去要用好大力气才能再次抬起。肚子里的空城计唱了一圈又一圈,支撑我逃跑的意识也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