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客气了。”吴是非微微起身执杯回酒。那神情仿佛丝毫没因带我在身旁而掉了价,反倒是我因沾了他的光而镀了一身金。
“其实由打这位姑娘迈进这扇门的时候老朽就有些好奇,姑娘的言辞举止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郎老太爷放下酒杯捋了捋胡须,“昔年老朽在纳和库打过一场胜仗,为此汗王和王妃特地在王宫设宴为我庆功,虽然之前汗王立妃之时我也有见过萧王妃,可是王宫的那场宴席上,我才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萧国皇室风范。方才姑娘举手投足间与萧王妃有两三分相像,不知姑娘的礼仪老师是何人,我正愁我这几个孙儿无人教导,若是能寻得此人,老朽也可安心许多。”
“啪”,李姨娘手中的筷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上。
“屏萃,可是身体不适?”郎大少爷立刻关心的凑上前询问。
此举立刻招来了大少奶奶的不满。“夫君多虑了,李姨娘想必是听到了萧王妃的名字,才会震惊的掉了筷子。想当年李姨娘不就是因为萧王妃一家才被发配西北出家,若不是遇上了夫君,只怕要老死在尼姑庵中。李姨娘,我听说,你是因为和萧王妃的妹妹抢男人,才会——”
“行了,你就别挑事了,有客人在。”大少爷面色微怒,低声道。
大少奶奶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
“夫君,妾身身体不适,想先行离席,不知公公和夫君可否应允?”李姨娘垂下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郎老太爷轻轻挥了挥手,“去吧。”
李姨娘应声退下,还顺道带走了郎娟娟。
待到李姨娘和郎娟娟退下,郎老太爷清了清嗓子,“刚刚那个问题……”
吴是非接口道:“承蒙老太爷夸奖,只是要让老太爷失望了,我们幼时寻来的不过是寻常的礼仪老师,当时皇室礼仪盛行,自然也学了些皮毛,拿来教给我们,故尔我们也只学得三两分,不过照猫画虎罢了。”
郎老太爷缕着胡须深思半晌,仿佛自有深意,而郎向南则是不停的给吴是非递眼神,吴是非却也不理他。
吃罢宴席,我和吴是非以及郎向南一起回到郎向南的小院。院门一关,郎向南立刻将吴是非揪到一旁的小亭里,斥责道:“你就那么怕她说错话,一句话也不肯让她跟老爷子对上。你这么维护她,摆明就是当着郎家上下的面拒绝了娟娟,万一娟娟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吴是非笑着推开钳住自己衣襟的手,回头问我,“夫人,向南兄这副模样用一个词来形容,是什么?”
我毫不思索脱口道:“关心则乱。”
吴是非拍了拍郎向南的肩膀,“向南兄,听到没,你这幅口气就好像一个吃醋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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