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三皇子凌啸然的府中出了内院凶杀事件,很快引起皇室关注。
从打沁贵妃住进将军府后便不曾派人来这里走动的皇帝,单独派人安慰“受惊过度”的沁贵妃,然后又把凌啸然叫去宫里问话。
凌啸然入宫整整两日不曾归来,沁贵妃称病不出,刘氏下葬的事只有府中管事带着一些奴才忙前忙后。
一晃刘氏已停灵三日,该到了依礼起灵入葬的时候了。
凌啸然依旧未归,每日往返宫门与将军府的鹰扬,带了由屠坤转述的口信给顾满娇。
口信中除了报平安,还告诉顾满娇,刘氏葬礼不可铺张亦不可从简。
另外,还有一句:既然贵妃娘娘受惊过度无法出面主持大局,那么将军府内大小事务,便暂由顾满娇做主。
“开玩笑的吧?将军府中前有管家后有孟姑姑,对外还有鹰扬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张罗主理的?”顾满娇别别扭扭的不肯起身,回头找若晴姑姑帮忙说和:“你说屠坤会不会是听错了话,传错了信啊?好容易王妃没了。刘氏死了,贵妃娘娘也称病不出,这么清净的时候,将军怎么可能把我推出去当出头鸟啊?”
若晴姑姑从顾满娇的眼眸里看出她的意思,知道她这是希望自己帮着说话:“屠坤办事最是稳妥,轻易不会出错的。可能,将军是不想刘家埋怨咱们将军府,竟对刘氏的故去并不看中,所以才不得不劳烦您出面呢?毕竟,咱们府中除了您,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人能暂撑台面了。”
若晴姑姑说完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于顾满娇微微不满的注视,全当浮云飘过。
主理刘氏的葬礼,免不了要到灵前转转。还要见一见那些前来吊唁的刘家亲眷。
晦气不晦气的,顾满娇从不在意,她不愿意接这个事,全是因为她怕自己人微言轻,撑不住场面。
凌啸然不在身边,想要推脱或者耍无赖,也没地方用功,不愿意接的事,终归还是得接。
再者,醉扇提醒她:“夫人不是想做将军的贤内助吗?还说要同甘共苦,举案齐眉,如今正是将军需要夫人的做事的时候,夫人不该推却,应该拿出您的本事,好好替将军分忧……”
赶鸭子上架一般,让人帮着依礼换了素净衣裳。
腰上挂了那把黑漆漆的铁斧,怀里抱了越发沉重的玲珑,另外又带了醉扇听雨等四个婢女,以及若冷若晴两位姑姑。
顾满娇迈着看似沉稳,实则虚浮的脚步,到满眼白绢的灵前转了转。
刘氏生前只是贵妾,死后并不能得着多少人为她披麻戴孝。
也不知道高喜德从哪里找来了一班哭灵奴才,那悲切切凄惨惨的哭声,如歌如诉,弄得顾满娇刚进院子便浑身别扭,哪哪都不自在。
“夫人,刘家有人来了。”高喜德躬身上前,低头禀告道。
最不想见的人,连个喘气儿的功夫都不给,这么快就来了。
顾满娇无奈的叹了叹,吩咐高喜德和若冷姑姑亲自去正门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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