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卫母只透露了这一句。
此时,在卫父和卫母心里,语环的形象分数都跌到了零点。
抛开自家儿子的不是,到底卫东侯现在生死不明,惹上这种科学电影似的怪病毒,最终能不能恢复还未可知,就算乔语环并不知情,可见着自家宝贝儿子被人不待见、不稀罕、被抛弃,做父母的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而且,之前还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又是撞花坛,又是砸门儿。
直觉这乔家姑娘八字不好,不然怎么以前跟雪欣在一起时,就没闹过这么大阵仗,人还好好儿地一起当了十来年兄妹呢!
莫说卫母小心眼儿,长年在家做主妇,从未经历过社会打磨的人,总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哲学和价值标准,就语环当日在儿子婚姻现场外撞车到差点儿死掉,她也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有些邪门儿。
再加上婆婆大人又特别喜欢这丫头,卫母深觉自己有些失宠,心下更为不喜。
第一印象不好,以后,总归是难处了。
这时,高珩赶到医院接妻子,正是接到卫父的通知。
卫父却是得老太爷指示,才意识到卫雪欣一个孕妇再在这里参和,也实在不妥。
高珩一到,还是被卫父念叨了一通,“雪儿虽是我家养女,可是也是入了咱们户籍,是咱们卫家的女儿。你之前那么风风火火地把人娶走,这会儿怀了孩子,就嫌麻烦了?怎么每次来产检,不是她一个人来,就只有你妈陪着?”
卫雪欣立即为丈夫说话,称高珩事业刚起步,抽不开身。
这话不但没为丈夫脱罪,让听说情况,随后赶来的宋惜玫听了,也责怪起高珩。
高珩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事实上,他都有让秘书专门空出行程时间,安排陪卫雪欣产检,可是好几次都因卫雪欣突然不想去,或者专家改时间,给错开了。后来他又问起时,卫雪欣就说已经由卫母或宋惜玫陪着检察了,没什么大碍。
虽然心里不痛快,面子上还得绷着,遂干脆点头认了错,接受了长辈们一顿机会教育,才带着卫雪欣离开。
一上车,卫雪欣立即揽住男人胳膊,软声哭腔地求,“阿珩,对不起啦,你别生气,爸妈他们都是旧式夫妻,根本不懂咱们的相处之道。对不起啦,我跟你赔不是,你别这样,人家会难过的,人家一难过,肚子里的宝宝也会难过……”
不管高珩有多不满生气,只要卫雪欣一撒娇,一软调子,他就拿她没法儿。
一顿软磨硬泡,香吻加揉捏,气就消了。
回程路上,高珩对卫东侯突然住院的事,也有些好奇,遂问了缘由。
卫雪欣苦着小脸,说,“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阿珩,我们还是好好跟哥道个歉,免得他积忧成疾,这都住院了。我记得,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住院更是没有的事儿……”
高珩心里其实最受不得卫雪欣关心卫东侯,这让他这个爱情的胜利者,总有一种不安的错觉,遂口气又酸了起来。
“雪儿,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依我看,卫东侯自己没把乔语环搞定,那是他活该倒霉遭这罪。想当初,他还背着你跟这女人有一腿,你还这么护着他干嘛!很显然,之前你差点儿受伤,也是乔语环是妒嫉你,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