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她简直就像地上的一只小蚂蚁。
前方,那巨大的树杆宛如一堵高耸入云的墙,被交错繁杂的藤枝层层缠绕,却有一块隐隐约约的白光在藤枝后闪烁着,就像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哭声又响起,语环直觉正是从那团微弱的白光中发出。
她开始用力往那方向走,哭声越来越急,她的脚也没由来的越来越快,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累。
那时,梦外的世界,卫东侯在走廊上抽了一堆烟头,正想回屋时,后方一扇门突然被打开,出来的人就冲他走来,压低了声,叫他“东子”。
梁安宸神色凝重,“哥哥的情况,又有变化。”
梦里
语环喘着气,大汗淋漓地跑到白光前距离二十米处,当她看清那处光景时,身形一下定在原地。
白光中,一团隐隐约约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那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俊容颜,若是他醒着,笑容会比这夏日的晚风更和煦迷人。
可此时,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两颊和眼窝深深凹陷,憔悴枯槁,恍若沉眠。
他怀里,一个白嫩嫩的小女婴。
哭声,正是由其发出。
而他们之间,还隐约流动着一抹红光,她一步步走近了,看清了,却禁不住捂住了双唇。
一根细细的红线,从男人心口伸出,缓缓注入女婴的心口。
命运之线,已将两人紧紧连接。
梦外
婴儿房里,一众大人围绕着那个襁褓中的小男婴,一筹莫展。
从下半夜开始,小家伙就开始哭,尿片换了,奶也喝了,却是一直睡不着,吃的东西吐了出来,竟然还带了血丝,吓得值夜的秦露和梁安宸急忙将花洋给叫了起来。
接着就开始发烧,起红疹。
各种方法试遍,刚刚缓解着睡着了,可不足五分钟又开始闹腾。
哭到最后声音都嘶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就是睡不着,可怜巴巴的眼神似在向众人求救,可是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人如热锅蚂蚁没了法子。
花洋将听疹器收回,神色一片冷肃,“应该是那边又出事儿了,他才会感应到。”
他回头看看孩子,小家伙眨了下眼,豆大的水珠从眼角滑下,简直让人心酸到没法儿,粉粉的小嘴已经失了血色,可一动一动的模样,就仿佛在向众人叙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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