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啊!
“爸爸,对不起,都是环环不好,害你和东侯为难了。我不该总是给你们添麻烦,还老是害你们的行动失败。我真不是个好女儿,我决定回家后好好面壁思过。爸爸,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爸爸,你不说你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吗?你要不让我把伤看好,万一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岔子,多划不来。爸爸,你说过,出战前必须把装备都弄好,现在你的装备都出问题了,你还不好好检察一下。那你之前说的那些大道理都是哄小孩儿的,还是专门用来骗我的啊?”
叩叩叩,敲门响了起来。
方才把屠首长惊醒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大门,女儿这么说,难道已经原谅他了?!
父亲大人不相信。
女儿着急没反应。
这两人都瞪着厚厚的门板儿,一时竟没人有动作,都似近乡情怯了,僵在原地。
卫东侯见状,推了语环一把,使了眼神示意她进去。
语环咽下口水,吸了口气,一扭门把就推开了大门,抬头正对上屠首长殷殷的眼神儿,心里哗啦一下都化了似的,鼻头酸得眼直发花。
“爸……”
一头扎进了父亲怀里。
“哎,环环,其实爸爸也有错。”
当即,父女两总算言归于好,雨过天睛。
看着父亲好得极慢的伤,语环红了眼眶,悄悄抹着眼泪,尽全力为父亲疗伤。
屠征到女儿的模样,叹息,“傻丫头,我这伤口愈合得比普通人类快多了。睡一晚,明天就好了。”
语环不依,“才不是。以前我记得你要不了一晚,几个小时伤疤都没了。”
“傻丫头,爸爸到底年纪大了。再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有衰老的一天。”
“不是的。”语环担忧地看着父亲,“东子跟你一样。你们……体内的核幅虽然清去了,可是还是留下了一些无法根除的损伤。爸,你们……什么时候可以从一线上退下来,我怕……”
“好好,爸答应你。等这次行动一结束,就退。你袁叔叔早等着升大官了,我这老家伙也不能老占着位置招人恨啊!”
语环一下破啼为笑,“才不是。我爸爸才不老,您要愿意,上那个《非诚勿扰》保准儿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没有一个舍得灭您的灯。都巴赖不得能跟首长您牵牵手,说说话,约约会儿……”
“胡说!这么大了还童言无忌。”屠征拧了女儿一下小脸,目光不自觉地拉远了,“我这辈子,只想迷着你妈妈一人,跟你妈牵牵手,说说话,约个小会儿。若是她现在还在世的话……”
肖一飞伤好后,想要离开,却毫无意外地遭到阻拦。
随即,安德鲁出现,朝肖一飞一笑。
肖一飞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曾经,似乎愈发有了几分深不可测,阴狠霸道。
安德鲁戴着黑色手套,皮质的光面滑润如水,泛着幽幽的紫蓝色,但只要稍有些兽人常识,都能闻出那手套里的血腥味儿,必是由拥有上乘皮毛的鹿属兽人身上唯一最柔软柔韧的耳下皮,至少需得用十数人才能拼成这么大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