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谭晓敏吮了几口,将手指拿出来,让屠征高高举着过心脏,防止再出血。她紧张兮兮地看着,让屠征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女人有母亲妻子的风范,但到底心性还是二十多岁时,容易动情,容易紧张,容易起情绪,也很容易让他不知所措,欢喜忧伤。
而那时候,谭晓敏的舌尖舔过齿间的血腥,忽然觉得香甜无比,深深地咽了咽喉头。
“你看,已经不流血了。而且伤口也在恢复,对不对?”屠征放下手,给谭晓敏看。
谭晓敏的眼神忽然蒙上一层阴影,盯着手指上残留的一丝血痕,深深嗅了嗅,感觉连那种明明恶心的腥味儿,也变得异常地吸引人,顿时之间,她全身的感观仿佛都鲜活了起来。她又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血的香甜才是真正能止住她喉头火辣烧灼感的良药。
“阿征,还有血呢!”
她仿佛呓语般地说着,抓过男人的手指,含进嘴中,舌尖迅速地将那抹残留的血痕吮下,齿尖竟然还咬了痕口一下,又挤出血来,她痛快地吮下去了,开始有些食髓知味儿,无法控制地吸吮起来。
“晓敏,行了,已经好了。晓敏,晓敏,你在干什么?”
“啊!”
谭晓敏被屠征拉开,回神后一眼看到被自己咬得血淋淋的手指头,吓得脸色刷白。
屠征忙说了句“没事”,迅速扯过案头边的抽纸将手包了起来,扶着谭晓敏出了厨房,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轻声哄慰,说,“医生不是都说过,你睡的时间太久,跟社会有些脱节,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了。现在已经不像当年,我是有军功在身的人,女儿娘家也有权势,没有人会拆开我们,别怕,别怕,晓敏,你别给自己压力太大,这些小事儿慢慢来就好。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屠征哄了许久,直到怀里的人儿身体终于软了下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阿征,真的没有人能再拆开我们吗?”
“我发誓,这一次谁也不能。”
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脸颊,俯身印下一吻,心口却有些无力,难受,惴惴不安。
两天后,屠征就安排了一家人齐上九龙山,带谭晓敏见父母。
当然,事前他也特地跟两位兄长碰了头,他态度强硬,屠磊和屠言劝他先不着急,他也坚持要越早让父母承认晓敏越好。
两位婶婶知道小叔等了二十多年心切已极,只得再次披甲上阵,先给二佬做思想工作去了。
这日,语环心怀忐忑地陪着父母上山,让卫东侯带孩子随后救援。她心里也觉得,父亲急性了些。可是见父亲和母亲恩恩爱爱的模样,想要获得长辈的承认,圆满当年的遗憾,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进门前,谭晓敏紧张地问女儿,“环环,我这样子,你爷爷奶奶会不会觉得……”
那两个字,根本不敢说出口。
语环忙劝母亲,“妈,放心吧,其实爷爷奶奶都是软心肠。爷爷看起来凶,不给人留面子,但是心里都很明白呢!你回来前,爷爷都主动提过,要去看你,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想他心里早就认同你了,不然也不会对我和宝宝们那么好。放心啦!还爸在呢。”
经女儿这一说,谭晓敏漏下去的勇气又回来了。
屠征回头将谭晓敏紧紧拉在手中,抚了抚她刻意为保持老成而高高挽起的发髻,笑着说了句“放心,有我”,揽着她踏进了那座红砖小洋楼。
屋里人全在厅堂里,正上位坐着屠家二佬,左上首位坐着屠家长子一家,右上首坐着屠言一家。显都是等着他们一家到来,见人进来后,屠磊一家和屠言一家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