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道绯红色的剑光向着季炀刺去。

刹那时，所有人都怔住了，连季炀都来不及躲闪，就被那红光怔住了，“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眼眶下流出鲜红的泪水，指缝间都是血迹，他半跪在了地上，早已经无了往日的翩翩公子样。

原身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曾经他说过那么一句甜言蜜语：你既然喜欢我的眼，那便随时拿去也无所谓。

原身哪怕断了跟他的情，也不忍心毁了一双眼。剜眼很痛，就如同当初肋骨俱断，却强忍的感觉，撕心裂肺。

“季炀，这笔账，清了。”他碎了她的一跟肋骨，她剜他一双眼。这笔账，清了。

当她回过头来，拖着剑，走到少年身旁，伸出白净纤长的手，“我们走吧，你别走这趟浑水。”

原身最大的愿望就是要让这个少年无忧无虑，不染血迹，不走浑水不行弯路，一身干干净净，只要做个孤傲清高的少年就行。

“我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儿了。”少年眉眼微微低下，嘴角扯了扯，却又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姝遥趁机抬剑，就往邢檩身后刺去，鹿朝往邢檩肩膀缝隙间看去，只是她还没出手，邢檩就揽住她的腰身往侧躲去。

邢檩眸光微闪，抬手，星耀剑就脱离他的手，径直往姝遥的剑刺穿过去。

顿然间，是剑身一寸寸碎断的声响。银晃晃的碎片落入血谭中，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