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天心生无力。

他将苏黎莜拉回到了身边，然后自己上前，看向白静茹的视线，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恨。

“我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跟白静茹一样，早知道你会变得如此，我还不如好好对待白静茹，起码她待我是真心的，我对她笑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温柔，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可以被感化的人，而你……”

话说到一半，苏云天叹息摇头，其中有多少感慨，只有他自己清楚。

很久以前，他跟面前这个叫白瑾瑜的女人辩论过一个问题，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他说人性本善，因为有诱惑，有贪婪，有嫉妒心才会有人丢掉了善良变得邪恶。

然而这一刻，他觉得白瑾瑜说得没错，人性本恶。

人生下来便自带各种难以克制的情绪，经过教化可以变得知书达理，可以变得懂得控制住不被诱惑，不去贪婪，不去嫉妒。

可人生来就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为了自保，为了各种与自己有关的理由，便会选择去伤害其他人

白静茹为了爱苏云天，这辈子做尽了坏事，甚至不惜杀人。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扮演着白瑾瑜，从苏云天那里所得到的一切，不过就是她在代替白瑾瑜接受。

终归这些都不属于她。

而这一刻，她总算看到了自己扮演白瑾瑜的好处。

那就是，起码就在她即将被黑暗吞没的这一刻，她将白瑾瑜的形象毁得七零八落，让苏云天说出后悔没有好好待她的话。

够了！

比起一辈子都会被记恨，有他这句话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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