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咬了咬唇,终是努力镇定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并不敢有半点欺瞒之意,臣妾问心无愧。”
萧珺并不去接她的话,只是深望着她嘲讽的问:“刚才来的路上,朕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几句?”
清辰心里一颤,避开他幽深幽凉的目光低头道:“臣妾都记得,只是……臣妾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那是服侍过顾姐姐的旧人,臣妾看见她受苦,总是要帮一把的。”
他说良善有时候并不会得老天眷顾,清辰不是不明白,眼下她的处境,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所以呢?”萧珺唇边的讥讽意味越浓,“如果你不去怜悯她,事情还会是这样吗?”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清辰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如果她不去管红蓼的事情,也许她就不会死,尽管她是死有余辜。
“皇上,皇后娘娘,就算红蓼死了,一些事还是不见得就说不清楚了。”清辰竭力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开始梳理事情的头绪,“既然秦婉容说昨日不曾见过红蓼,那红蓼与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仇怨,那她为什么要去害秦婉容?”
秦婉容厉声道:“那是因为她受了你的指使。”
清辰回眸望着秦婉容,问:“那秦婉容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本宫要指使人下毒害你?”
其实秦婉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虽然她之前曾经与清辰有过言语上的一些冲撞,可终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以她现在的恩宠地位完全无法与清辰想比,她对清辰没有丝毫的威胁,若说容贵嫔指使人下毒害她,她也觉得有些意外。
只是今晨看见那两套一模一样的棉衣,才知道被人暗中调换了,而针线房又有人出来作证指正红蓼,她将红蓼从病榻上拖起来审问,结果红蓼死都不肯说,一怒之下她便让人赏了她几板子,可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咽气了。
这个时候,又有昨日傍晚点灯笼的小公公说见红蓼去过端阳宫,在端阳宫呆了好久才出来,并且出来的时候就抱着一套同样的棉衣,秦婉容便开始疑心是清辰要害她。
“嫔妾之前曾经与娘娘有过龃龉,娘娘记仇,就恨不的臣妾死,这算不算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