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俪妃见着本宫心境平顺吗?倘若不平顺,又能如何呢?本宫别的没有,惟独不缺耐心,且从不喜欢自苦,看不顺眼的东西就只当没看见好了。”含笑温和说出这几句,清辰见俪妃脸上虽有恼色,但最近气色却越来越好,不清楚是不是她求得了皇上的恩准,可以诞下这个孩子,不过稚子无辜,她也并不十分在意这个事情,因为她很清楚,太后若是大行,必会留下懿旨杀之,就算斗不到俪妃,她也注定是没命享受这后半生的荣华。
俪妃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有的是耐心,那就是要决定和她慢慢斗了,深宫寂寞,如此互相折磨着打发时间似乎也不错,她心里不好受,也绝不会让她们舒服了。
“叶涵玉似乎并没有对本宫起疑心呢,昨儿个本宫去探望她,她不仅没有怪本宫,反而一直在担心本宫有没有事,还嫌宸妃你过于鲁莽的打了本宫,你也不过是多管闲事不得好罢了,再怎么说我们才是有血缘的姐妹,你算什么?宫里的姐妹,哈,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以为她真的相信你吗?”
哪儿疼,俪妃便往哪戳刀子,一想到叶涵玉落水后那张苍白的脸庞,清辰心里便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再狠狠给她几巴掌,可这是承坤宫门口,就算有天大的怒火她也得忍着。
浅浅抿唇,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笑道:“也是在这个地方,曾经宠冠后宫的姝妃站在你的位置,用同样的语气跟本宫说过一句话,她说亲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尚且能够反目成仇,何况是宫里的姐妹?如今听来,确实有几分道理。本宫若是不可靠,那你这皇后娘娘接进宫来的莫名表妹岂不更不可靠?和淑仪信不信本宫并不重要,本宫只不过是不想让她错信了人白丢了性命而已。”
俪妃冷笑,眼里露出森然的杀意,又往前逼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问:“画舫上那些会水的小太监,是你安插上去的?你早就料到了本宫会如此做对不对?”
清辰脸上的笑意愈浓,甚至带着几分玩弄之意,也凑近了她低声道:“本宫告诉你,其实是本宫要叶姐姐约你一起去游湖的,就算她心地纯良还肯信你,那你觉得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没有证据,不代表事情就不是你做的,你能安然无恙回到岸边,就是最好的证据。”
俪妃瞬间有种被人彻底耍了一把的感觉,脸色顷刻间变得狰狞可怕,一把抓住清辰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果然够狡诈,你到底是想让本宫失了圣心,还是想让叶涵玉与本宫决裂?”
“都可以啊。”清辰回答的很随意,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做的天衣无缝,皇上就越是会怀疑这其中的用心,岸边的船腐烂沉水,看似是很合理的解释,可本宫却也想告诉你,内务府的人几天之前才乘这些小船下水清理过湖里的水草,当时那些船是毫无问题的,如果不是你指使人暗地里更换了几年前不用的废船,那些营救和淑仪的船只怎么会半路上沉水?你乘坐的那一只小船可是一直搁在画舫上的,怎的没有腐烂船底也漏了水呢?若说不是你动的手脚,傻子也不会相信!”
俪妃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寒意直沁到心底去,如此看来皇上定是已经听信了宸妃的话,彻底的疑心了自己,那她以后该怎么办?怪不得自己挨了打,皇上也不肯责罚宸妃,原来不是因着她有了身孕,而是觉得就算被打她也并不冤枉。
俪妃不甘心的问:“那皇上为什么没有发落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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