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杏虽然不知道俪妃要让春莲做什么,可到底也不敢问,只是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萧珺说到底也只是心病而已,自己敬着爱着的母后,一夕之间成了仇人,而清辰也因为失了孩子伤心离宫,皇上愧疚不已,受不了这双重的打击,这才一病不起这么多天。
自打顾云枫回来之后,细心的开解皇上,又说清辰并不怨他,是怕拖累他们的行程,想让他快些回来照顾皇上,如此才让他和扶风先行回来。萧珺听了这话略觉安慰,心里一宽,病情也逐渐有了起色。
这天皇上刚吃完药,正在南窗下批阅奏折,便听福泉急慌慌跑进来道:“皇上,不好了,和淑仪的饭菜里被人下了毒,若不是她身边的人细心发现的及时,怕就要出大事了。宁妃娘娘正带着给和淑仪送膳食的太监在外求见,皇上是见还是不见?”
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上哪能说不见,便搁下笔咳嗽了两下,声音有些虚弱的说:“快传!”
福泉忙出去传旨,不大一会的功夫,便见宁妃带着一个小太监进来,先向皇上问了安,才道:“皇上,适才看守漪兰轩的侍卫来回臣妾,说是和淑仪的饭食里被人下了毒,本宫便找了给和淑仪送膳食的小太监子来问话,本也不想打扰皇上病中休养的,可是此事事关后宫嫔妃,嫔妾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想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萧珺的脸色还有些虚白,哑着嗓子问:“宁妃是不是已经审问过这个小太监了?不妨就直接对朕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毒害和淑仪?”
宁妃见那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是怕的不行,想这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便说:“皇上,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小江子,今儿个是他当值给和淑仪宫里送午膳,送去之后不久,就有侍卫来回说和淑仪差点中毒,臣妾就提审了他,他说御膳房里的膳食都是一早分配好的,他也只是拿了装好的食盒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来臣妾又盘问了御膳房的人,得知今天午时之前,林贵仪宫里的掌事太监钱槐去过御膳房,有人无意间发现他曾经动过和淑仪宫里的吃食,事关林贵仪的清白,臣妾不敢私自做主,因此已经着人去传话,想必一会她们也该过来了。”
一口怒气上来,皇上按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宁妃忙接过福泉递上来的茶,柔声劝道:“皇上,您先别生气,喝口茶润润喉吧。”
萧珺猛地推开宁妃的手臂,那热热的茶水洒的满地都是,宁妃也差点被烫到,忙将手里的茶杯又递给了福泉,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衣袖说:“皇上这个事情还没有审问……”
“不审问难道就不是有人心怀叵测吗?和淑仪是何等温良的性子,对人一向平和无争,怎么她们就连她都容不下呢!如果这样的人都惹了仇怨在身,那这后宫里的女人,还有谁是没有是非的?”
见皇上动怒,宁妃慌忙道:“皇上消消气,虽说是林贵仪宫里的人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可也不见得就是林贵仪指使的,无论如何,皇上都得听听林贵仪的解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