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知道此刻她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最伤人的,莫过于被自己的亲人朋友背叛,这种伤痛会让人从骨子里觉的世情凉薄,更有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以后对人对事的态度。
若连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再值得信赖,那她还能相信谁?
就像一群人走在悬崖峭壁上,你争我夺的过程中,如果能有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彼此照应,那这路走的再辛苦危险,至少多了几重胜算,放心的将身后交给足以信赖的人,就能专心对付眼前的危险。
可是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了,因为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明枪,而是身后的暗箭。若真想赢得这场争斗,势必就要先解决身后的危险。可她对身后那个人,付出了太多的真心,又要她如何去面对这不堪的背叛,如此和拿刀子剜她的心有何区别?
云岚轻声叹息,这段姐妹情,是她深宫里不可多得的一点安慰,如今终于也要失去了。惋惜之余,云岚用一个过来人的心态缓缓道:“娘娘,想要认出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先前有俪妃在,迷惑了众人的眼睛,可她一旦不在了,娘娘只要露出哪怕昔日里的些许细微的痕迹,也会引起贤妃的怀疑。对于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人,有时候是字迹,或者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再或者一些特殊喜好甚至身上的某些印记,都足以让她确定娘娘的身份。尤其是假如奴婢说的这些,俪妃没有而娘娘有,那她就更加能够确定她的猜疑是正确的。”
清晨靠在小桌上合目不语,许久才带着浓浓的哀伤吩咐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恰这个时候,沁雪进来回说:“娘娘,小胤子在外面候了许久了,您可要召他进来吗?”
清辰摇了摇头,挥手道:“让他下午再过来吧。”
沁雪见她脸色不好,疑惑的望向云岚,听云岚轻声劝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不愿去面对这么丑陋的现实。也或许贺婉仪说这番话,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得到娘娘的重用,娘娘可以怀疑她的用意和私心,可是却也不能不对贤妃多加提防了。奴婢还是那句话,提防一个人,不是对不起她,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这并没有错。”
清辰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倾泻而出,心里的痛楚若海浪翻滚席卷而来,将她瞬间湮没在无边的悲凉之中,让她连支撑着多说句话,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只能抽泣道:“云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安静会吧,求你了。”
她不是因为轻信了贺婉仪的话而痛苦,而是因为她知道,倘若这宫里能有一个人认得出她,那么那个人便会是叶涵玉无疑。许多时候不是怕出事情,而是事情发生了之后往回想得到的真相。
“是,奴婢告退了。”云岚满是怜惜的望着她无奈摇头,带着沁雪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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