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胤子面色冷淡的应道:“是,奴才遵旨。”然后,他便将昨晚如何听到常富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常富慌忙磕头,矢口否认,“皇上,奴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奴才没有,这一切都是小胤子编造出来的,都是他胡说的……”
小胤子冷冷道:“是不是胡说,很快就能见分晓了。皇上,五殿下的臀部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斑胎记,而奴才发现,常宁的臀部也有那样一块胎记,若是奴才没有猜错,那常富的臀部也应该有那样一块胎记,这块胎记是他们家族的人遗传的特征,只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了贺常在的不忠。”
贺常在脸色惨白的嚎叫道:“荒唐,那不过是巧合而已,这天底下臀部有红色胎记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是常宁的孩子吗,这一点根本不足为信。”
顾云枫语气平和,温然的声音与这大殿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小主若是觉得这还不足信,那便只有滴骨认亲了。可五殿下如今已经无法采血,所以只能滴骨认亲,慎刑司的人之前已经从五殿下身上取了一根腕骨,与常宁的血做过实验,事实证明,五殿下与常宁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这不可以,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如此狠毒!”贺常在尖锐失常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对一个母亲而言,失去孩子已经够痛苦了,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孩子死后还不得安宁,还要被人破坏尸身。
清辰转身向皇帝请罪,低声道:“皇上,臣妾为了验证真相,不得已私自做主,取了瑢儿一块腕骨,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何罪之有,你是皇后,知道了真相,自然是要求证的,朕不会怪你。”萧珺吩咐顾云枫说:“既然骨头是从瑢儿身上取下来的,那就当着朕的面,再做一次滴骨认亲吧。”
“是,微臣遵旨。”顾云枫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命人呈上那根腕骨,然后又刺破常宁的手指,将两滴鲜血滴在那骨头上,果然就见那血迅速的渗入了骨中。
萧珺冷眼望着这一切,见捧着托盘的小太监将那骨头呈了上来,让皇上亲眼看清楚,萧珺往前走了两步,拿起托盘里的银针,在自己手上也刺了一针,然后将血滴在那骨头上,可是那血珠子却顺着骨头滑落了下去。
皇帝冷哼了一声,望着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贺常在,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常在面色僵硬,不停的摇头,喃喃道:“皇上,嫔妾是冤枉的,瑢儿他死的好惨,皇后娘娘她好狠心,居然对一个孩子的尸身下毒手,她好黑的心,她就不怕老天爷报应吗?”
皇帝不理会她,又审问了几句那几个从宫外带进来的证人,得到口供之后,便当即下令道:“贺常在欺君罔上,有失妇德,赐死!贺家七岁以下的孩童发卖为奴,七岁以上的全部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瑢儿褫夺封号,如何安置交给内务府看着办吧。至于常富和常宁,交由慎刑司,处以剐刑。”
皇帝说完,便怒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