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离开。
午饭后那身影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翌日上午,那身影照旧出现在门口。
下午,那人推开了武馆的门。
“你谁呀”一个少年见有生人,警惕的开口。
“杜春山他哥”
没错,那个趴在武馆门口盯了两日梢的人正是杜云亭。
她懒洋洋的开口,语罢走到正专心制止打拳的杜拾儿身旁。
杜拾儿打的认真,并不知道杜云亭来了,知道一只手忽然触上他的鼻尖,他才倏然察觉。
转头发现杜云亭正站在他身边,笑意瞬间浮上了脸庞。
“哥,你怎么来了”他惊喜道。
“来找武馆的师父”杜云亭擦掉杜拾儿鼻尖的汗珠子,懒懒道。
“小兄弟找我何事?”斜里插进一个浑厚的声音。
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素衣面貌普通的男子站在台阶上,神色温和的看着杜云亭。
“来找先生谈些事情”
杜云亭走过去立在台阶下,语气恭谨。
杜拾儿一愣,好像是头一次看见杜云亭那般正经客气。
“噢,既是有事要谈,便随我来”
那位师父也不在意杜云亭一个小少年要与他谈什么,径直转身进了屋。
杜云亭顿了顿跟了进去。
“哥……”杜拾儿想跟过去。
“在外面等着,不许靠近房间”杜云亭转头。
杜拾儿一怔,没有在跟过去,回到了原地,想了想继续打起了拳。
房间里,男子为杜云亭倒了一杯茶“不知小兄弟有何事要与我说”他笑道。
“夫子觉得春山那孩子如何,可有习武的根骨”
男子似乎是没有想到杜云亭问得是杜拾儿习武的根骨,喝茶的手一顿。
“根骨普通”
杜云亭呼吸一窒“那……”
“莫急,此小儿虽根骨普通,可贵在心坚志坚”中年男子轻笑。
笑声里三分随意,七分淡泊的洒脱。
听的人如清风拂过心间,杜云亭心头一跳,才仔细去打量男子。
及其普通的容貌,却是一张及其周正的脸。
不过两眉心处却横着一道细小的疤痕,有些像剑痕。
直觉告诉杜云亭,眼前小小武馆的这位夫子兴许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与她没什么关系,先生这是何意”她收回目光开口。
“凡心坚志坚者,诸事皆能成”
“如此甚好”杜云亭眉间的担忧终于散开,竟激动的说了句文绉绉的话。
“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事,来我这武馆习武者,不过是求个身体康健,在外能求个自保,从不在意根骨”
中年男子顿了顿又道“江湖人练武才说根骨,莫非小兄弟想让那孩子将来入江湖”
语气却是比之前淡了许多。
杜云亭听得出来,他似乎不怎么待见江湖人,或者对江湖有些微词。
“我自是不愿他纠缠于江湖刀光,可他如今却早已在江湖之中”
唯有变强,才能对抗未知与命运。
杜云亭眸色忽然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