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筷子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韫棣叹了口气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猜测罢了。
杜韵见他表情不似撒谎心想也是,韫棣不过是青云谷里的一个背负着杀母之仇的小哑巴,大抵看谁都跟自己一样有血海深仇,他能知道什么内幕。
她收回目光“你的话我记下了,此事,以后再说吧”,重新捞起筷子吃饭,她并不想与韫棣多做无谓争执。
她慢悠悠的专心吃饭,没有再提去找杜拾儿的事。
不过心里却在想,她不知道杜拾儿有没有背负什么血海深仇,只知道他正在被江家追杀,她若不救他,又有谁会救他。
至于江家,她想江临枫大概或许,会卖她一个人情,放过杜拾儿吧。
思及江临枫,杜韵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登时觉得嘴里的红烧肉都寡淡无味了。
她下意识的抚上隐在衣领下的那颗狼牙,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不知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再被逼着娶亲。
是不是已经将她忘了。
真是烦人。
杜韵丢下筷子。
“韫棣,你去找些酒来,我突然馋了,想饮上几口”
“此时已是傍晚,你怎的突然要喝酒,酒入胃,在夜里你怕是会睡不安稳,还是不喝的好”
杜韵见韫棣拒绝了她,翻了翻眼皮“婆婆妈妈,管东管西,韫棣,日后杜府的大管家之位交给你,定然极其合适”
杜韵打趣,见韫棣噎住,赶忙喊来丫头帮她取来一壶清酒。
等韫棣回神,杜韵已经三杯两盏的下了肚。
瓷白小脸上迅速飞起了两朵红韵。
杜韵其实不胜酒力,再三两杯,眼里就有了昏昏沉沉的迷蒙。
韫棣见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名人将饭菜撤下去,去烧醒酒汤来。
等汤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喝酒。
“阿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然不会突然想着要喝酒。
“韫棣,我心里痒痒”杜韵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韫棣愣住,脸色有些古怪“若痒痒,我唤丫头来给你挠挠”他道。
杜韵听了却大笑了起来“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什么挠痒痒,东拉西扯,杜韵心想她真是对牛弹琴。
“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了”韫棣不服气。
杜韵不理他,继续喝酒,终于将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嘴里喊出了一个名字。
她问,不知道江临枫还记不记得她。
男子的名字,韫棣彻头彻尾的愣住了,恍然大悟,登时想明白了杜韵为何忽然要喝酒。
“江临枫是谁?”他试探着问。
“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江……家少主”。
杜韵脚下起身往床边走,脚下打太极一般,韫棣急忙扶住她“阿姐在想……江家少主?”他面色古怪的追问。
语气……有点好奇。
没心没肺如杜韵,竟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着实令他惊讶。
“谁想他,我怎么会想他”杜韵嘴里含糊不清的辩驳,推开韫棣,倒
在了床榻里,踢掉鞋子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不一瞬就呼呼大睡了过去。